“嗚…嗚…嗚!古新呀!你說說看,咱們這么多大軍得花多少金子??!這仗打完我可就成窮光蛋了,民事衙門肯定借機要扣完我月例銀,你到時候可得接濟我百十個金幣救救急!”
古新聽罷黑眼球向上一翻,嘴角一撇道:“你窮個屁!破奴城就數(shù)你最有錢,大伙都在傳你家金子都堆不下了,居然每次評戰(zhàn)功銀時,你都給自己評大頭,這還有天理沒有?”
“唉!做人難,做好人更難!老子那點私房錢全填到破奴軍這個窟窿里了,這仗打完我可真沒錢了!林丹汗還在和林不消停,古新呀你說說我該怎么辦呢?”
“還能怎么辦!抓住努爾哈赤不管死活都找他那幫兒子要贖金!錢收下,找個與努爾哈赤個子差不多的韃靼把頭砍了,送個無頭尸體回去完事!”
“咦!看不出你個小白臉還挺腹黑地嘛!這種損主意很符合我的胃口,咱們還是先得抓住努爾哈赤再說!”
就在張平安和古新算計努爾哈赤時,女真統(tǒng)帥努爾哈赤一大清早也被破奴軍聚兵的噪雜聲驚醒。當白甲親兵來報:破奴軍正在西面空地列陣,準備聚兵進攻女真軍營。這個驚天消息把頭腦昏沉的努爾哈赤激醒,自知身體不能再去戰(zhàn)場的努爾哈赤,命令隨軍漢人郎中給他熬獨參湯,他在蘇充阿的服侍下穿上金色鎧甲,喝完人參湯由四個白甲親兵用暖轎抬上正黃旗指揮帥臺。
努爾哈赤也知道破奴軍整軍速度極快,他在等待人參湯時,發(fā)出了一道道汗令,命令吹響各營聚兵號角。努爾哈赤還不敢胡亂派兵,他必須得查看完破奴軍進攻軍陣所指后,才能采取對應之法,省得又被他那些不是東西的子侄蒙蔽。當努爾哈赤來到帥臺,那里還用得著多看,破奴軍進攻的陣型就能看出,今天破奴軍所要進攻的目標就是他這個女真統(tǒng)帥。
努爾哈赤這次沒有猶豫,其實他也沒啥好猶豫的,女真北方軍營就不要指望了,他們能自保就不錯了。破奴軍北方軍營里沖出一只大軍,這只一萬多人火銃兵加弩炮的部隊,**似得列陣于女真正藍旗大營西南。另一只破奴軍主力大軍集結(jié)在女真北方營寨東南側(cè),這下大營里蒙古喀爾喀五部四萬余人馬,絕不是這只進攻大軍的對手。
最為關(guān)鍵的是,努爾哈赤始終沒看明白列陣于陣后,破奴軍三萬騎兵的進攻方向。要是他對這三萬騎兵進攻方向判斷錯誤,他這一輩子將再也不能立開哈森蘇木草原??善婆娏艚o他的時間并不多,因為破奴軍炮隊弩炮開始發(fā)射實彈,為隨后開花彈轟擊進行戰(zhàn)場定位。努爾哈赤也明白女真大軍對破奴軍反擊時間判斷不足,所以戰(zhàn)前準備不充分。
這次女真聯(lián)軍所有火炮集中在烏真超哈營,今晨破奴軍利用晨霧在戰(zhàn)場上列陣,烏真超哈營居然連火炮陣位都沒修建。他們不但沒修建炮位,連反擊的部隊都沒出營列陣。努爾哈赤今天發(fā)出的第一個汗令,就是命令烏真超哈營全營出動,與破奴軍右翼進攻部隊展開對攻戰(zhàn),確保正黃旗主營左翼安全。努爾哈赤這個戰(zhàn)場老將深知將帥為兵之膽,他這個一軍主帥不做出表率,今天這場仗就不要打了。
然而,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絕不是在戰(zhàn)場上講信義的宋襄公,只要破奴軍戰(zhàn)車全部到位,他就會發(fā)起進攻。盡管破奴軍戰(zhàn)車即將到位,張平安下令前線炮隊向敵射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