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第一波死士全部陣亡,并沒有令趙光明退縮,他再次下令下一波死士繼續(xù)上前炸開女真正黃旗寨墻。女真戰(zhàn)兵眼看著破奴軍死士的接近,他們也知道破奴軍火藥桶爆炸的厲害,他們射出的狼牙大箭被死士手中盾牌擋住,能打仗的老兵基本都抽調(diào)到西面和北面,與破奴軍雄鷹營混戰(zhàn)在一起。他們想瞄準抬火藥桶死士的腿部射擊,可這幫死士全是破奴軍中打仗成精的老兵,他們在前進路上走的是蛇行彎曲路線,令女真弓箭手全部射偏。
特別是死士何玉書,他本是武天興部炮隊千總,由于戰(zhàn)場上沒聽從參謀長古新的命令,被張大帥剝奪金質(zhì)獎?wù)麓蛉胨朗繝I待罪立功。多次死里逃生的經(jīng)驗,令扛著火藥桶的何玉書在選擇前進路線上更加多變。他選擇安放火藥桶的位置就在柵欄護墻下,這里的土袋護墻極為厚實,在虎鐏炮口的右側(cè)就是女真戰(zhàn)兵防御死角。何玉書一會兒快步?jīng)_、一會兒在跑動當中急拐彎,一會兒又急停,令護墻后手拿弓箭的女真戰(zhàn)兵對他無從下手。
跟隨在何玉書身后的死士算是一個運氣極好的新兵,他本是劉玉虎手下輔兵,在入關(guān)與馬騰耀回軍作戰(zhàn)時,在打掃戰(zhàn)場時從尸體堆中抓到了馬騰耀一個裝死的孫子馬華云,戰(zhàn)后被張大帥授予三等金質(zhì)獎?wù)乱幻?。沒成想,回到破奴城后他跟一個陣亡戰(zhàn)兵的老婆滾在一起,還被小姑子捉奸在床,這下馬華云的這個超級八卦轟動了整個破奴城。
對于馬華云這個八卦張平安剛開始并沒在意,雖然他給這些陣亡將士的孤兒寡母很好的生活,卻不能解決她們身體上的需要。在大明朝這個重男輕女的傳統(tǒng)下,他張平安總不能開一個牛郎院,去滿足這么多寡婦的生理需求。直到破奴軍戰(zhàn)兵營里戰(zhàn)兵們,強烈要求處死馬華云,才讓張大帥意識到這個事情處理不好會影響軍心士氣。好在馬華云有金質(zhì)獎?wù)逻@個破奴軍中的免死金牌,張大帥對督察上報的公文回復:打入死士營以觀后效!
馬華云自打進入死士營后就跟何玉書打得火熱,何玉書也從心里上希望有個跟班來重溫他當千總時的輝煌,對馬華云這個小弟極為關(guān)照。這次趙光明出死差,何玉書就拉著馬華云躲在后面,何玉書這個老兵痞在各戰(zhàn)兵營中人脈廣,連死士營副千總錢玉福都曾經(jīng)是他的手下。所以,當死士抽簽時,何玉書根據(jù)死士營把總的眼色抽出了二個活簽,他要看第一波死士是如何陣亡的。
在戰(zhàn)場上最先死的都是一幫愣頭青,通過觀察第一波死士身亡,何玉書找到了女真戰(zhàn)兵以及營寨護墻的弱點。在破奴軍死士營中死差也分大小,出三次死差才能有機會走出死士營,可要是出一次死差立有大功,即可告別死士營重新回到戰(zhàn)兵營。因此,何玉書當然得找一次死差就出死士營機會,當?shù)谝徊ㄋ朗咳筷囃龊?,何玉書就預感到機會來到了。
他主動向死士營副千總錢玉福請求上前線,錢玉福也猜到何玉書用命去賭這個機會,于是答應(yīng)了何玉書的請戰(zhàn)。何玉書帶上了馬華云以及最近才貼上他的兩個死士跟班,他與馬華云各扛一桶火藥安全地來到女真護墻前。另外幾組死士或受傷、或在前進中死于女真戰(zhàn)兵狼牙箭矢之下。何玉書他們四人一到護墻下,何玉書就把兩個火藥桶安放到位。
何玉書還隨手抓了幾個土袋放在火藥桶周圍,他掏出火折點燃了火藥桶引線,何玉書這一舉動把馬華云他們仨嚇得夠嗆。他們正準備向回跑,就被何玉書叫?。骸澳銈?nèi)齻€傻蛋,想回去找死呀!跟老子走!”
何玉書罵完,帶著幾個新兵蛋子沿著正黃旗護墻,舉盾牌護頭向西快步跑去。盡管馬華云他們不知道何玉書想干嘛,可何玉書能把他們哥幾個活著帶到護墻處安放火藥桶,他們也只能選擇相信何玉書也能安全地把他們帶出死地。果然,戰(zhàn)場經(jīng)驗老道的何玉書,從破奴軍填平的壕溝處翻下未被土袋填埋的三丈壕溝,專門挑破奴軍火銃射擊密集處進行躲藏,何玉書讓大家背靠破奴軍方向,面朝女真正黃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