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開心培土的張平安,看到一個相當漂亮的小蘿莉看著他種地時,也大致猜到這個蘿莉是他未來女人的丫鬟。于是,張平安一面蹲在地上用手為花苗培土,一邊問小蘿莉:“小妹妹,你咋就這么閑呢?跟哥哥說,你叫啥名?”
“奴家楊愛,隨伺未來破奴侯夫人張秦氏。哥哥你認識破奴侯嗎?奴家在大明時聽說破奴侯是個粗魯之人,而且殺人無數(shù),奴家真為我家小姐擔心?!?
聽到楊愛這么一說,張平安才知道他在大明的名聲如此不堪。這時,他轉(zhuǎn)過身來蹲在楊愛對面,一面拍了拍手上泥土,一面仔細打量這個小丫鬟。他才注意到這個丫鬟漂亮的鵝蛋臉,具有成為美女的一切特質(zhì),不帶任何修飾的面容,天真無邪地眼神,濃密黑亮的頭發(fā)挽成兩個發(fā)髻??吹竭@兒,張平安突然心里一個激靈,他想起一個人來。
張平安那張蜈蚣臉頓時有了一絲春情,他對楊愛柔情地問道:“小妹妹懂詩詞嗎?哥哥為你念首我寫的詩如何?”
看到楊愛有些疑惑地點頭,張平安于是念道:“古戍饑烏集,荒城野雉飛。何年劫火剩殘灰。試看英雄碧血,滿龍堆。玉帳空分壘,金笳已罷吹。東風回首盡成非,不道興亡也,豈人為。”
好半天他從楊愛臉上看到了驚喜,隨后就變得迷茫而黯淡,楊愛小聲對張平安道:“公子這是你自己做的詞嗎?你好有才情呀,我家小姐也喜歡看詩詞。只可惜我家小姐要嫁給破奴侯,孫老大人說,我家小姐一到破奴城就會成為破奴侯夫人,要不然,我家小姐一定會嫁給你!”
說到這里,楊愛很同情地指著張平安的臉道:“公子犯了什么罪?你這么有文采居然干起這種苦活,不是都在傳破奴侯很尊重讀書人嗎。要不然等我家小姐見著破奴侯時幫你說說好話,對了公子還會什么?”
“你別聽孫承宗這個老狐貍瞎說,你家小姐鐵定當不了破奴侯夫人。破奴侯重情重義,他的夫人叫朱茵。你問我還會什么,這樣告訴你吧,六藝中哥哥精通其中四樣。厲害吧,下圍棋在破奴城我還找不到對手,真有一種孤獨求敗地寂寞!”
“呵…呵…呵!你個小狐貍沒大沒小的,背著人咋就喜歡翻小話呢!你的臉皮可真厚,要不要咱們手談一局?”
孫承宗的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張平安的好事,楊愛則嚇得跪在地上只顧磕頭連話都說不出來。張平安起身抓住楊愛的左胳膊一把拉起楊愛道:“到了破奴軍的地頭上,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頂多給老人家道個萬福,你個丫頭又不是孫家的家奴,怕他作甚?”
跟楊愛說完話,張平安才仔細打量孫承宗。這才過了多久,孫承宗高大魁梧的身軀已經(jīng)有些微駝,梳理整齊的發(fā)髻霜發(fā)滿頭。楊漣則陪在孫承宗右側(cè),一臉微笑地看著張平安,張平安不緊不慢地對他們拱手施禮道:“孫先生不遠千里為小子的事情奔波,小子感激不盡!孫先生、文儒先生里面請!”
張平安謙虛地把兩位長者請入驛站客堂,他坐入主位,孫承宗與楊漣分坐左右下手。此時的張平安練就了一番官場客套話:“今天天氣不錯,明天也是個好天氣,后天和今天一樣,大后天……。”
被張平安沒完沒了說天氣的客套話,逼得無聊之極的孫承宗,用一句話點破了張平安的軟肋:“破奴侯說了這么多廢話,不就是想見老夫給你選的女人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