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議政府右議政樸成淵日夜兼程趕到平安城時,已經到了大明崇禎元年十月。極會做人的樸成淵首先到了大帥府拜會張平安的**女人金鳳,送上了金鳳父親的家書。樸成淵還給帥府女主人秦香怡送了**特產,專門奉上了**國王李淏為破奴侯嫡子打制的長命金鎖。因此,財迷的張大帥這次對樸成淵極為熱情,至少這次**人的禮物中他見著了黃金,大明破奴侯張平安在帥府議事廳親切接見的**使臣樸成淵。
照例,喜好無聊寒暄的張大帥又是東拉西扯一堆廢話,把樸成淵急的渾身上下直冒冷汗。眼看著女真韃靼就要滅掉**國,這個破奴侯像沒事兒人似的悠閑無比。直到破奴侯張平安聊得口干舌燥要端茶送客時,樸成淵噗通一下跪在張平安面前哭訴道:“破奴侯明見,**危在旦夕,請破奴侯發(fā)兵救救**!”
“樸成淵右議政快快起來!咱們是一家人,**局勢有你說的這么嚴重嗎?我聽說你從京師而來,咱們皇帝是何旨意?”張平安嘴上叫樸成淵起來,話里話外敲打樸成淵,張平安這是逼迫**站隊,是打算跟而無信的崇禎皇帝混還是撿實惠跟他破奴侯一條心。
老奸巨猾的樸成淵當下就聽懂了破奴侯張平安的意思,來到大明后樸成淵就聽說了破奴侯與當今皇帝不合,崇禎皇帝聽信了薊遼督師袁崇煥的讒,關閉了與破奴城宣慰使司交易的榷場。今天破奴侯要樸成淵表態(tài),樸成淵沒有立刻回答,從大義的立場來講,**是大明的屬國,大明皇帝就是**的上國國君。破奴城宣慰使司的地位雖然不如**,但破奴侯張平安手下破奴軍卻是能克制女真大軍的唯一救命稻草。
從薊遼督師袁崇煥最近的做派來看,他根本就沒有救援**地打算。作為**官場老將,樸成淵當然不會完全站在破奴侯一邊說崇禎皇帝的不是,那么就得有一個人成為這場政治交易地犧牲品。崇禎皇帝當然不能罵,要不然他樸成淵也別回**了,那么這個被攻擊的人還得是破奴侯痛恨之人,所以在樸成淵看來,薊遼督師袁崇煥就必須得為**失陷負責。
“我**歷來視大明為母國,大明神宗皇帝對我**有再造之恩,我**對天朝入伺父母。然,薊遼督師袁崇煥,罔顧圣上救援**明詔,致使**出現亡國之危。我**國將上奏皇上,請皇上和朝廷明辨忠奸!”
對于樸成淵地表態(tài),張平安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他也知道這是**國退讓的底線了。既然樸成淵這樣上道,張平安也就沒有繼續(xù)逼迫。張平安不緊不慢地問道:“據你們前期來報,女真韃靼攻打**才區(qū)區(qū)五萬人馬,就這點人你還用得著急?跟我說說,你們回**去報信需要多長時間?”
“回破奴侯的問,我使團是在大明天津衛(wèi)上的岸,我們的船隊現今就停在天津衛(wèi)。要是明天出發(fā),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回到**。”樸成淵現在放下心來,大明破奴侯這樣發(fā)問是打算出兵救**了。
“嗯,**水師還有多少船?一次能運多少人馬?跑到倭國北方蝦夷北面苦兀一個來回需要多少時日?”
“我**水師集中在釜山,有艦船三百艘,一次能裝萬人不成問題。要是去蝦夷苦兀要不了一個月。”樸成淵對**周邊海況極為熟悉,他非常清楚破奴侯張平安所說之地在那里。
“看在我女人金鳳的面上,這次我派兵去**打女真韃靼。你馬上寫一封信給你們國王,派船隊去苦兀南面我征夷行營,我從那里調幾千人馬去**。另外告訴你們國王,我再從其他地方調二千人去**。本侯丑話說在前面,我派兵可沒經過大明朝廷批準,也沒有大明朝廷的任何公文。要是大明朝廷里有人借此彈劾本侯,你們得想辦法幫我辯解!”
“這沒問題,請破奴侯放心,我們**國王和議政府絕不會讓破奴侯為難。只是我**土地平疾,這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