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女真韃靼和蒙古韃靼這么喜歡抓奴隸,原來家里有人幫助干活還可以不給工錢,心情不好還能拿蒙古奴隸解氣。打死了蒙古奴隸也沒啥大不了,去破奴城民事衙門備案,讓督察檢查奴隸尸體罰錢后即可消籍。破奴軍將士在想到當奴隸主的好處時,還想到了張大帥的心狠手辣,蒙古幾大部族在白山前線得罪了張大帥,張大帥戰(zhàn)后清算時他們這些老兵都是那時的親歷者。
那時的情形與今天戰(zhàn)場情況頗有些類似,十多萬蒙古青壯老弱婦孺一起被張大帥下令屠殺,他們這些老兵中有許多是那時手拿長矛刺殺婦孺的輔兵。老兵們多多少少都挨過長官棍棒教訓,也有兄弟些精神崩潰遭到督戰(zhàn)隊現(xiàn)場斬殺,經(jīng)歷過這些洗禮以后,他們才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戰(zhàn)兵。因此,外圍防線上的破奴軍火銃兵不再有任何猶豫,他們開始向畏兀爾老弱進行精確擊殺。
畏兀爾老人們面對破奴軍射來的鉛彈沒有任何抵御武器,他們的身體就成為消耗破奴軍彈藥的活動沙土袋。許多被破奴軍鉛彈擊傷的畏兀爾老人,拼盡全身最后一點氣力,爬到壕溝邊想把溝邊土袋推下去。其最后結(jié)果是人和土袋一起滾下壕溝,成為一個人體沙袋。破奴軍火銃射擊層次分明,第二道防線幾乎不開火,只是等到外圍防線火銃射擊多次后,需要清理殘渣時才進行掩護射擊。當外圍防線恢復射擊時,第二道防線的火銃射擊立刻停止。
也就打了半個時辰的功夫,蜂擁而來的畏兀爾老弱們,在破奴軍火銃射擊下死傷無數(shù)。受傷或者死亡的畏兀爾人,噴涌的滾熱鮮血令干燥的戈壁變得異常濕滑,無數(shù)的老人在紅色冰面上摔倒后沒能再次爬起。即便是滑到摔斷胳膊摔斷腿的畏兀爾老人們,也會忍受痛苦爬向破奴軍陣前壕溝之中,那里將是他們一生中最后的歸宿。只要他們死在那里,他們的后代才能存活下去,老人們的孫兒才能回到自己母親的身邊。
畏兀爾老人們用自己的死亡,換取了孫子們回到父母身邊的權(quán)利。畏兀爾老人們的愿望是美好的,但在戰(zhàn)場之上沒有任何仁慈可。破奴軍將士們也得為自己的生存而戰(zhàn),他們也有妻兒,為了自己的妻兒破奴軍將士對敵人從不會手軟??晌坟柪先鯏?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們赴死的決心是如此強烈,破奴軍能撕裂人體的火銃鉛彈,被畏兀爾老弱所無視。
平臺上指揮作戰(zhàn)的協(xié)統(tǒng)費金,直到這時才嗅到博爾濟哈陰謀的味道,盡管費金不知曉蒙古人是怎么驅(qū)趕畏兀爾老人們來送死,可費金知道破奴軍外圍防線上的彈藥消耗在一步步加大。破奴軍外圍防線的火銃兵,不可能做到每次射擊都能射殺一個畏兀爾老人,那些打在逐步堆高尸墻上的紅色血花,預示著前線破奴軍火銃射擊的精度在降低。
隨著畏兀爾老人死亡尸體的增多,一道圍繞整個破奴軍外圍防線二丈多高的尸墻,漸漸高過外圍防線破奴軍火銃兵視線。此時,發(fā)現(xiàn)這個戰(zhàn)機的蒙古博爾濟哈汗立刻下令三萬多弓箭手,從四個方向上混入畏兀爾兩人填埋壕溝的行列,他期待弓箭手加大破奴軍的傷亡。此時,破奴軍外圍壕溝幾乎被畏兀爾老弱尸體和茍延殘喘的傷員填埋了一半,二丈多高的尸體血墻在寒風中搖搖欲墜。
博爾濟哈汗調(diào)動弓箭手的舉動,同樣被他的對手破奴軍協(xié)統(tǒng)費金看在眼里,費金沒有急于下達命令,他要先看看這數(shù)萬弓箭手是怎樣布陣后,再決定破奴軍戰(zhàn)法。這次博爾濟哈認為攻破破奴軍外圍陣地的條件已經(jīng)成熟,他必須用密集的弓箭陣型對破奴軍造成身體和心靈上的壓力,用最短的時間突破破奴軍外圍防線,然后向破奴軍縱深突破。
當費金看到蒙古聯(lián)軍弓箭在二里外列陣,作為一個多次上過戰(zhàn)場的老兵,費金就預感到蒙古聯(lián)軍將要使用密集陣法殺傷破奴軍。既然蒙古弓箭手采用密集陣型,那么破奴軍炮隊就活兒干了。早就等待不耐煩的何玉書,在接到費金的命令后決定再次使用高爆開花彈,徹底擊垮蒙古聯(lián)軍戰(zhàn)兵的士氣。何玉書非常了解蒙古弓箭拋射的最遠距離,因而也能推斷出蒙古人聚兵結(jié)陣的大致區(qū)域,有了這個判斷,破奴軍炮隊也就能提前推測到弩炮射擊的角度。
別小看這一點點時間,這將會關系到戰(zhàn)役中誰占主動的關鍵問題。在使用高爆開花彈上,何玉書還是留了一點儲備,他想把最后三箱開花彈留到最危急的時刻再使用。照例,炮隊副千總何玉書下令,開花彈引線剪短一寸半。何玉書預計蒙古聯(lián)軍弓箭手會在新形成的尸體血墻后方十來丈的地方列陣,也只有在這個距離才能給予破奴軍最大殺傷。何玉書預測的一點都沒錯,蒙古聯(lián)軍的弓箭手分成了數(shù)十個入陣隊伍,從各個方向上快速沖進自己的陣位上,他們這一路上把步履蹣跚的老人擠倒一片,如同一艘艘帆船劃過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