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對馬島風不寒、夜無冷,正是一年中最愜意地時光。楚留香站于松樹下等待倭國使團到來的間隙,心中正埋怨張大帥給他取的這個花名。他自認原來楚小白這個名字很好,不就是偷看了一下張大帥收藏的淫書《金瓶梅》后,愣生生就被張大帥把他的本名改成了楚留香。他還專門請教過民事衙門副**龍濤,想問清楚楚留香這個名字的出處,哪知多少有些學問的龍濤,說是翻了許多史書也沒查到這個名字有何奇特。
不過楚留香認為張大帥的淫書很害人,本來很純潔的他看完那些讓人沖動的章節(jié)后往往控制不了自己。結果他被破奴城那些寂寞地寡婦勾引,慢慢走上了一直都在沖動的道路上。對于倭國女人楚留香并不十分喜歡,一個個都是羅圈腿上身長,要不是倭國女人在床上表現(xiàn)得異常靈活外,楚留香根本就不想多碰。其實這也是在南直隸憋得時間太久,到了對馬島就精蟲上腦,要不是破奴軍條例中沒有**外族女子犯軍規(guī)一說,楚留香打死也不敢犯這種花事。
好在張大帥對他過錯好像很是滿意,給予了他足夠改錯空間,要不然楚留香真想把自己作案工具給割了。想歸想,楚留香還是朝東望去,他看到了倭國使團正使前一個矮矬身穿竹甲之人打著一面旗幟,上面由三個紅色花瓣組成的圖案,后方還有一個金色節(jié)仗與戰(zhàn)旗圖案一致。多少知道一點倭國事物的楚留香,認為這是一方大名的家徽。只不過那個騎馬之人有些滑稽,倭國戰(zhàn)馬本身就很低矮騎馬之人個子又不高,怎么看都像是一只**騎著一只山羊。
這次張通為示弱特地隱藏了破奴軍戰(zhàn)馬,搞得騎戰(zhàn)見長的破奴軍成為了步兵。楚留香也清楚倭國這個時候的戰(zhàn)馬很差勁,這主要還是倭國沒有大規(guī)模騎戰(zhàn)的合適戰(zhàn)場。如今倭國戰(zhàn)馬比普通蒙古戰(zhàn)馬都有很大差距,更別與破奴軍相比。破奴軍各軍馬場經(jīng)過數(shù)年培養(yǎng),養(yǎng)育出二十多萬匹西域寶馬和蒙古戰(zhàn)馬雜交的優(yōu)質戰(zhàn)馬,此時破奴軍戰(zhàn)馬可以說比蒙古林丹汗所有戰(zhàn)馬都要強上幾分。
當倭國使團離楚留香所在位置還有二十丈時,破奴軍二個身高八尺戰(zhàn)兵右手握刀柄立于路**,他們高舉左手厲聲高喊:“倭國使團在此住步!報上姓名,等候傳喚!”
倭國使團正使被破奴軍這個奇特的待客方式搞得有些糊涂,他還是翻身下馬高聲用漢語答道:“大日本國幕府老中酒井忠利家臣村上有志,官拜大日本國從六位下左京少進,受幕府老中酒井忠利派遣前來拜見上國特使!”
聽到村上有志詞謙卑,楚留香也從樹蔭下走出,昂首回道:“大明破奴城宣慰使司,破奴軍征夷行營千總楚留香,受行營大總管破奴軍都統(tǒng)領張通指派,迎接倭國使團一行!”
雙方報完名號,相互交換授權信印后,楚留香熱情地指引村上有志來到這個四面透風的大帳篷。帳篷內有一張半丈寬黑漆大方桌,桌子上擺滿了瓜果茶點。村上有志身高不足六尺,算是倭國使團最高之人,在七尺多高的楚留香面前如同一個才長大的孩子。好在雙方都沒有在這點上認真,只是會晤用大明太師椅讓村上有志有些難堪。村上有志坐入太師椅后雙腳離地小半尺,怎么坐都不感到舒服。
村上有志深知漢人文化,破奴軍擺出這個太師椅也算是對日本使者的一種尊重,因為坐入太師椅講究腰身挺拔,不能隨意靠向椅子后背。他對面這個叫楚留香破奴軍的使者,在坐入太師椅后神態(tài)自然地對他請茶。其實今天天氣不熱,這兩個燒包使者一人拿一把折扇邊扇邊聊??粗婆娛拐哌@么和善,村上有志率先開口道:“不知道上國天使為何蔑稱我大日本國為倭國?”
“你們蠶豆大點的地方干嘛來個大字?我破奴軍控制百**草原也沒敢稱自己大,更何況這個倭國是大明先帝所,身為大明最為忠誠地藩屬當然要緊跟大明對你們的稱呼。”楚留香深知談判就是雙方從小地方磨牙開始,要在氣勢上壓住對手乃是談判上策,這一切歸根結底都來自于破奴軍張大帥平常地教育。
“上使可知我大日本國用兵數(shù)十萬,敢戰(zhàn)大名上百,其麾下精兵猛將如云,戰(zhàn)船踏海如履平地。”村上有志平靜地描述著大日本軍力地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