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的京師晴空**,溫潤微風中含有涼氣預示著冬天即將來臨。燕山山脈金紅交錯間略帶肅殺,古北口烽火臺烽煙四起,建奴三十萬大軍再次逼近大明邊關。本來朝堂上還在一邊倒譴責破奴軍無詔入關的惡行,邊關示警把朝堂官員的目光轉向了東部邊境。也就是不到一個月前,破奴軍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突然入關,入關后的破奴軍兵分兩路快速清掃在大明境內的蒙古土默特殘部。
大明兵部尚書孫承宗在接到這個緊急軍情后,召見破奴城宣慰使司當家人鄭泰,斥責破奴侯張平安這種造反作亂的行為。哪知鄭泰也不是善茬,他拿出破奴侯張平安的奏章向孫承宗告罪。孫承宗看罷張平安的奏章,差點動手撕毀這份極端無恥的奏疏。大明破奴侯張平安在奏章稱,由于遇刺后數(shù)月昏迷不醒,破奴軍失去了他主事后陷入了極度混亂狀況。為平息破奴城宣慰使司地域內的叛亂,他必須發(fā)動戰(zhàn)爭化解內部矛盾。
張平安還把破奴軍在寧夏的戰(zhàn)爭行為,怪罪到大明的頭上,說是朝廷關閉的交易榷場,破奴軍將士生存艱難,如今破奴軍將士淪落到四處劫掠謀生的掠凄慘境地。他表示在大明最可恨的人就是那幫不認祖宗的明奸,特別是閹黨余孽危害尤其巨大,這次建奴派遣的刺客幾乎都是閹黨在錦衣衛(wèi)中殘渣余孽。張平安還體貼地告誡崇禎皇帝,要小心閹黨發(fā)動對皇帝的刺殺。張平安在奏章中指桑罵槐,令孫承宗既無奈又憤怒。張平安顯然知曉了刺殺全過程,明里暗里嘲笑崇禎皇帝使用手段下作。
孫承宗雖然不清楚刺殺張平安的全部內情,他作為官場老將僅憑直覺也能猜測到崇禎皇帝與此事的關聯(lián)。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他從小狐貍張平安奏章中隱隱察覺到建奴入寇的急迫。孫承宗一面把破奴侯的奏章讓鄭泰按規(guī)矩上呈禮部,他寫了一道建奴入寇在即的奏折上奏崇禎皇帝。當崇禎皇帝朱由檢接到破奴侯對破奴軍入關解釋奏章后,立馬激動得熱淚盈眶,這錦衣衛(wèi)辦得啥事呀,看樣子破奴侯這個狗東西抓住錦衣衛(wèi)的把柄。
本來崇禎皇帝可以用大義的名分下詔斥責破奴軍的僭越行為,但破奴侯的這個奏章給予了朱由檢重重一擊。崇禎皇帝猜測破奴侯手中掌握的把柄一定不少,他還不敢向駱養(yǎng)性去詢問此事,要不然他指使錦衣衛(wèi)刺殺勛貴的罪名就將會被徹底坐實。朱由檢坐在書桌后惱怒異常,他必須要化解破奴侯出的這個難題。其實化解破奴侯難題不難,兵部尚書孫承宗給出解決此事的方向,那就是轉移朝堂官員們的視線,把注意力集中在即將入侵大明的建奴身上。
于是在廷議時,崇禎皇帝根本就不提破奴軍入關攻擊蒙古人的事情,朝堂上討論的都是如何應對建奴入侵的大事。至此,張平安試探崇禎皇帝的底線大獲成功,這件事讓張平安清晰地看到了崇禎皇帝的軟肋所在。在風雨欲來風滿樓的京城,到處都是建奴入侵的各種消息,有錢的富人紛紛向南逃離,他們要遠離京城這個戰(zhàn)火之城。朝廷下了勤王詔書,調集直隸周邊大軍入京勤王。這時,大明朝廷官員們突然發(fā)覺,破奴軍入關攻打蒙古人還是有好處,至少陜西闖賊因破奴軍大軍壓境而不敢輕易亂動。
大明朝廷因此可以調集太原和大同邊軍勤王,萬全都司精銳騎兵自然也在征調范圍。同樣,崇禎皇帝下旨調破奴軍入京勤王,朱由檢按照破奴侯張平安的奏疏推測,對大明極有成見的破奴軍只會落井下石而不會在這個時候勤王。果然,勤王詔書發(fā)到破奴城宣慰使司駐京衙門后,鄭泰代破奴侯回復稱,此事一定急報大明忠臣破奴侯后就沒有了下文。大明兵部尚書孫承宗此時已經(jīng)是忙得焦頭爛額,各地前來勤王的大軍已經(jīng)達到三十萬人馬,到處是向他伸手要糧草、開拔銀的大軍,可悲催的是孫承宗手里是糧銀皆無。
在內憂外患萬般無奈之下,孫承宗只能是厚起一張老臉向破奴城宣慰使司籌借錢糧。鄭泰的回答倒是爽快,他答應出借白銀二十萬兩、糧食十萬石,但鄭泰開出了條件,崇禎皇帝必須下詔**張家口榷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