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則帶領(lǐng)大清戰(zhàn)力最強的正黃旗,在漢軍兩黃旗貝勒湯古代配合下,監(jiān)視北方可能來襲的破奴軍。女真鑲白旗貝勒杜度駐防遼東,阿濟格和多鐸兩人帶漢軍兩藍旗監(jiān)視寧遠防線?;侍珮O算計精確,他只用漢軍兩藍旗就拖住了遼東十余萬大軍不能動彈。這次大清朝主力幾乎是傾巢出動,但皇太極認為還是相當值得,至少前期進攻順利,進攻大明后不算西海子糧營的糧食,僅僅擊破大明邊關(guān)就繳獲了三十多萬石糧食。要算上兵器和其他物質(zhì),大清這場劫掠戰(zhàn)已經(jīng)取得初步成果。
莽古爾泰進攻大明京師的二十六大軍,對外號稱五十萬,向大明京城北方緩緩壓來。大明京師地域太過寬闊,想包圍整個大明京師即便是有百萬大軍,也只能撒胡椒面。為此,莽古爾泰把進攻的主要方向集中在大明京城德勝門以東至東便門一線,他還不敢過于靠近西直門,生怕把張家莊的破奴軍給勾引出來。大清進攻主力扎營時特別注重大營的穩(wěn)固,外層鹿角鐵蒺藜障礙帶寬達五十丈,他們還驅(qū)使俘獲的大明百姓為其挖護寨壕溝。
護墻壕溝后遍設(shè)陷坑,陷阱中插滿帶刺木簽,二丈高的寨墻柵欄內(nèi)堆砌了半人高土墻。這也算是他們多年與破奴軍交手后總結(jié)的經(jīng)驗教訓,土墻防御破奴軍鉛彈的效果明顯,護墻后土墻也成為大清大軍修建營寨的必備防御。盡管莽古爾泰得到的諜報,破奴軍并沒有大規(guī)模入關(guān)勤王的跡象,但莽古爾泰在布置營盤時,沒有象往常那樣連營數(shù)十里,而是采用梅花營兼顧各個方向,以應(yīng)對可能來自于破奴軍的攻擊。為對付敵人進攻,莽古爾泰布置的五個梅花大營相隔三里,各大營還有火炮提供保護,間隔三里的大營正好是火炮射程之內(nèi)。
清朝的進攻大軍似乎在做攻打京城的準備,他們當著大明京師守軍的面綁扎攻城長梯,數(shù)千人在京城下黑壓壓地綁扎長梯,把京城守軍嚇得要死。這還沒完,大清還在明軍面前亮出了近百攻城利器飛橋,展示他們攻陷大明京師的決心。大明兵部尚書孫承宗在得知這個消息后,急匆匆趕到北面安定門城墻之上,仔細觀察建奴大軍的動靜。在孫承宗看來,建奴展示飛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建奴在修建炮臺,從這些炮臺的個頭上孫承宗判斷出建奴準備使用威力巨大的紅衣大炮。
孫承宗判定建奴韃靼要用紅衣大炮轟擊安定門城墻,他趕忙調(diào)集七門紅夷大炮和二十門大將軍炮率先做好炮擊準備。然而,莽古爾泰十分地狡猾,他白天建炮臺晚上把火炮拖入炮臺。第二天一早,大清炮隊乘明軍還沒有準備妥當時率先發(fā)炮。大清炮隊顯然學會了破奴軍炮隊許多戰(zhàn)法,他們把十五門紅衣大炮分成了三個炮群,依次向大明安定門城樓這個大目標轟擊。紅衣大炮開火后威力巨大,安定門箭樓又修建得異常雄偉高大,十五門紅衣大炮發(fā)射后有七發(fā)實彈準確擊中箭樓。
大清炮隊紅衣大炮能發(fā)射十斤實彈,隆隆炮聲炮聲過后,巨大的鉛彈球在安定門箭樓上打出七個大洞,飛濺的大木塊砸翻了數(shù)十個箭樓下明軍官兵。另有二發(fā)實彈打在城墻上,堅固的城磚被炮彈砸出面盆大的窟窿,破碎的磚石向外沖擊形成一股三丈塵柱。其余炮彈飛越城墻砸在城里民房上,許多在家百姓遭了殃。站立于指揮斗車上的莽古爾泰,手打望棚觀察炮擊效果,眼見著效果不錯,他隨即下令烏真超哈營炮手換上火彈。
大清烏真超哈營炮隊可沒有破奴軍破奴軍那樣的開花彈,所謂火彈就是把鉛彈放入炭火中燒紅。當炮手們重新固定好炮位,裝填好發(fā)射火藥蓋上密封的木片,然后在木片上放入一層薄濕泥,在濕泥上再蓋一個木片。做好這些后,副炮手就用長鐵鉗把燒紅的實彈放入炮口中壓實。隨著大清紅衣大炮再次發(fā)射,全實木的安定門箭樓燃起了熊熊大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