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漠北草原雖然比漠南草原要冷,大地上星星點點出現(xiàn)的青草嫩綠預示著天氣轉暖。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到處分布著啃食嫩草的羊群,如同天上白云落入人間。在這個本是祥和平靜的完美畫卷中,由北方出現(xiàn)的黑色魔域大軍徹底攪亂了草原的平靜。早些時候,斷了一條腿的牧民扎勒本來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揮舞著馬鞭呵斥著六個畏兀爾牧奴,他曾經(jīng)在與破奴軍的大戰(zhàn)中因保護林丹汗失去了左腿,扎勒也因此得到了林丹汗牧場和二十多個畏兀爾奴隸的獎賞。
扎勒的小日子過得很是愜意,他自認在和林北方遠離兇惡的破奴軍,白天督促牧奴放牧晚上還可以玩弄畏兀爾女子。雖然這種生活的代價不小,可蒙古男人誰沒有打仗的經(jīng)歷,就算是老人和孩子個個都能開弓射箭。在春天灌馬奶酒就是比冬天舒坦,扎勒拿著酒囊大口往嘴里倒,酒精刺激得他渾身充滿了熱情。雖然還是早晨,扎勒頓時覺得精力充沛身體上下游走著一股邪氣。安排完畏兀爾牧奴放牛羊的草場,扎勒一撥馬頭飛馬回到六里外自家五個蒙古包。
雖然少了一條腿,扎勒一瘸一拐地拖著左腿上那個木質(zhì)假腿來到營地蒙古包前,他一把抓起了蒙古包門外正在梳理羊皮的畏兀爾女奴的頭發(fā)進入了屋內(nèi)。扎勒幾下就扒光了畏兀爾女奴身上的袍服,解開自己身上皮袍瞬間就撲了上去。今天扎勒感到自己格外強壯,他在畏兀爾女人身上甚至能感知大地都被他劇烈俯臥撐所震撼。扎勒的愉快運動時間不長,他就覺得單腳支撐整個身體運動還是有些費力,扎勒于是把整個身體舒坦地壓在畏兀爾女人柔軟的肉體上。
就在扎勒沉浸在女人身體快感之時,他這才發(fā)覺大地真的在顫抖,只不過與他剛才激烈的傳宗接代運動無關。扎勒不由得雙手直起殘廢的身體側耳靜聽,遠處滾滾春雷劃過天際。常年生活在草原的蒙古人扎勒,當即就反應過來這那里是春雷,分明就是大隊騎兵在接近。瞬時陽痿的扎勒也顧不得穿褲子,胡亂裹起皮袍的他從蒙古包門口左側抓起關鍵和戰(zhàn)刀沖向門外。在白色蒙古包外,扎勒的三個半大小子已經(jīng)騎在馬上背負箭囊等待父親的指令。扎勒大兒子牽著他的戰(zhàn)馬韁繩遞給父親,扎勒也沒多單腿翻身上馬帶著三個兒子前往牧場北方敖包小山。
他們父子四人來到小山之上頓時感到渾身發(fā)冷,遙遠正北方一張黑色地毯閃著令人毛孔悚然地一片片銀光。多次與破奴軍打過仗的扎勒,馬上分辨出這是破奴軍銀色骷髏面甲閃現(xiàn)死亡之光。扎勒知道破奴軍只有在作戰(zhàn)時才會拉下面甲,這就說明對面行軍中破奴軍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在破奴軍黑色且寬大的軍陣中,旌旗獵獵戰(zhàn)馬歡嘶騎槍似林,穿透力極強的牛角號聲蕩人心魄。在十數(shù)里外有不少與扎勒一樣的蒙古牧民,他們拋棄了自己的家園牧場以及牛羊牲畜,如同沒頭蒼蠅奔行在黑色大網(wǎng)前。
破奴軍寬大移動的軍陣中分流出數(shù)個前出馬隊,一點一點吞噬著軍陣前方逃命的蒙古牧民。作為田鵬部斥候哨把總的蘇武,帶領著三百多斥候騎兵在本部前三里,他老遠就看到了南方小山敖包邊四個孤獨的蒙古騎兵。今年剛滿十九歲的蘇武也算是山地部隊老兵了,眼見對面數(shù)里外有獵物,蘇武把掛在胸前的天鵝銅哨塞進嘴里。三聲急促哨音提醒本對斥候進入備戰(zhàn),三百斥候騎兵丟開了備馬韁繩,由十個斥候新兵負責歸攏備馬。
領頭的把總蘇武看也不看后方,從馬鞍側摘下弓弩用右手高舉,他這是用無聲的命令本隊用弓弩迎戰(zhàn),蘇武身后很快傳來摘取弓弩的“嘩啦!”聲。多次的戰(zhàn)爭經(jīng)歷使得親如一家的戰(zhàn)友之間配合默契,蘇武騰出踩馬鐙的右腳準確套在弓弩前端的馬鐙型踏環(huán)之上,右手向上一使腰力“咔吧!”一聲弩弦掛入機關。蘇武再用左手探向后背箭囊取出箭矢**弓弩固定環(huán)中,他身后的兄弟們整齊劃一地做著相同的動作。作為張大帥最喜歡的部隊,破奴軍山地部隊武器配備除了盔甲外幾乎與親衛(wèi)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