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十一年冬天注定要發(fā)生許多故事,在濟州島的破奴軍水師統(tǒng)領楊千圖最近比較煩,就是破奴軍水師控制的地域太過廣泛,一百多艘戰(zhàn)船游弋在**海疆就顯得甚是稀少。破奴軍主帥張平安給出了水師最新命令,就是要保障在渤海灣保持足夠的哨船。**下達的命令,水師哨船必須在河間府附近日夜不停地迅游,并在海邊開始架設棧橋。楊千圖對張大帥的這個命令很是不解,他只是按照命令照辦而已。而破奴軍情報處副統(tǒng)領周興,對張大帥的命令比他這個水師統(tǒng)領更為上心,上躥下跳地布置棧橋搭建大小細節(jié)。
水師統(tǒng)領楊千圖不知曉內情,周興卻是知道在直隸暗藏了親衛(wèi)營一支騎兵大軍。可是張大帥沒向楊千圖說明這支大軍的差事,周興也是屬于嘴緊之人,他自然也不會對楊千圖明。其實周興只知道部分實情,他所不知道的是在破奴城宣慰使司和破奴侯府全部撤到天津衛(wèi)外海了,張大帥為何還把破奴軍最精銳的親衛(wèi)營派在直隸**。破奴軍中將領們都對張大帥謀算千里的軍事布置有種盲目相信,張大帥不說其他人也就不敢繼續(xù)追問。入冬的渤海灣沿岸已經開始結冰,水師修建棧橋的速度并不快。
根據張大帥的命令,水師調來了陸戰(zhàn)營二千余戰(zhàn)兵看守棧橋安全。由于張大帥在命令中強調棧橋必須隱蔽,不會被入關的建奴輕易發(fā)現。為此,帶隊的副協(xié)統(tǒng)李春陽和他副手千總楊春鶴否決了**按地圖選定的地點,他們在一個叫朱家灣的地方選擇了新的搭建棧橋的地點。朱家灣有二個不大的小山,山高不過十丈,在遠處的平原正好看不到搭建的棧橋,而且這里非常偏僻遠離村莊,平常好年景都少有人來此拾荒,建奴扣關后方圓百里更看不到半個人影。副協(xié)統(tǒng)李春陽憑借桃花嶺戰(zhàn)功,從因腿傷退役重新調入破奴軍。他們手下的軍官們也有因傷退役的老兵,能重新回歸破奴軍他們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這些老兵布置營地很是用心,他們專門派出旗語手在十里至三十長的距離內隨時通報是否有暴露的目標。在他們用心布置下,三十門五斤火炮從哨船上卸下,隱藏在兩個小山之后。從西面陸地看向東面大海,建奴要沒有斥候登上山頂是發(fā)現不了這里的動向。而在數百里外天津衛(wèi)月坨島上的情報處統(tǒng)領鄭泰,是在大明唯一知曉張大帥軍事部署的人。在月坨島西面聚集了近六萬建奴大軍,而帶兵的建奴將領是大清最精銳的正黃旗梅勒章京鰲拜,除了正黃旗七千騎兵外還有二萬蒙古騎兵和漢軍正黃旗三萬多戰(zhàn)兵。
盡管大清皇帝皇太極和入關帶兵主帥多爾袞都判斷破奴軍不會有大軍出現在直隸戰(zhàn)場,他們也害怕狡猾的狐狼張平安搞出幺蛾子。盡管在月坨島的破奴軍只有數千人馬,而且海冰已經與海岸相連,鰲拜帶領的大清數萬人馬也只是與月坨島破奴軍形成對峙局面。鰲拜每日都數次巡查戰(zhàn)場,他們采用挖掘深溝戰(zhàn)壕,把破奴軍困在月坨島上。至于因寒冷冰封的海冰,大清圍困大軍更是采用笨辦法開鑿冰面讓破奴軍無處登岸。開鑿海冰是個費神費力的活兒,大清圍困月坨島的大軍每日都會因寒冷凍死凍傷十余人。即便是每天死傷這么多人,大清戰(zhàn)兵們任然對開鑿冰層樂此不彼,作為完全防備,建奴大軍還在冰面上堆放了大量的木材準備破奴軍進攻時燃燒形成火帶順便燒裂冰層。
大清主帥多爾袞對破奴軍任何動向都非常重視,他的目光主要集中在昌平州和月坨島。為了把盧象升這支強軍吸引到直隸南部,他選擇包圍了一個不大的城池保定府高陽縣。多爾袞之所以選擇高陽作為進攻重點,就是高陽縣有盧象升必須得救的大明前閣老孫承宗。孫承宗此人不但與草原狐狼張平安交好,還對盧象升有知遇提拔之恩,多爾袞謀算盧象升于情于理都會去救援高陽。而放任天雄營進入高陽城卻不是多爾袞的本意,畢竟讓大清去攻打城池損失太大,多爾袞更趨向于引誘天雄營野戰(zhàn),這樣才能發(fā)揮大清騎兵快速運動的優(yōu)勢。
為了達成戰(zhàn)役目標,多爾袞備選了兩個伏擊地點,一個是德州、故城一線,一個是臨清州到真定府清河。多爾袞選擇這兩個地方都有兩個共同點,這幾個地方都沒有遭到過大清鐵騎劫掠,又是運河沿線相對比較富裕。特別是德州還是濟南的門戶,德州有失濟南必定遭到威脅,這個后果將是大明朝廷不可接受。多爾袞也清楚,德州這個陷阱確實太過直接,以盧象升這個沙場老將肯定能看穿其中計謀。為此,多爾袞把備選伏擊地點初步定在了武城、臨清州和直隸順德府清河這個三角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