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蒙古人曾經縱橫歐亞大陸,這也造就了一個世界上比較流行的語蒙古語。當本特森一行來的破奴軍帥帳時,他們得到了張大帥的特別優(yōu)待。按照破奴軍的規(guī)矩,張平安派人用蒙古話對不遠**來到東方的本特森一行表示了熱烈地歡迎。張平安的通譯告訴本特森,在大明的漢人有優(yōu)待遠方客人的傳統(tǒng),他為客人們準備好了美酒佳肴和精美地衣物,希望遠來地客人們能夠喜歡。本特森五個主使和副使,先是沐浴更衣換上了用絲綢裁剪的皮袍,連內衣都是絲綢縫制,這讓本特森他們見識到大明地富裕。
唯一讓本特森他們有些不解的是,他們洗澡換衣都有身穿黑甲的強壯武士持刀在一旁監(jiān)視,他們換下的衣服更是被漂亮的蒙古女人拿走燒掉。當本特森空手沿著戒備森嚴的通路步入張平安帥帳時,軍人出身的本特森發(fā)覺這侯爵張手下的士兵個個都是高大精銳戰(zhàn)兵。人走在破奴軍黑甲陣中,這些甲士從他們雙目銳利逼人的眼光著實讓人有壓迫感。更讓本特森有壓迫感的事來自于大明貴族侯爵張,盡管蒙古包中高高在上的一個青年人用友善地目光迎接本特森,但他還是感到了莫名壓力。
本特森按照歐洲人的習慣單膝下跪給大明侯爵張致敬,得到了這個侯爵張雙手虛抬客氣地回禮。只是本特森用結結巴巴的蒙古語稱呼張平安為草原上偉大地張狼時,張平安苦笑著連連擺手示意本特森這個馬屁不要繼續(xù)下去。張平安心里很是好笑,按照蒙古語本特森張狼這個稱呼沒啥大問題,可翻譯成漢語蟑螂就不是啥好東西了。本特森觀察到,大明這個侯爵張臉上橫豎兩道傷疤,其壯實的身軀配合柔和目光總讓人有看不透地深邃。而張平安看著高臺下黃毛的藍眼年紀不大卻身材高大的瑞典使節(jié)本特森,頓時放心不少。首先這年輕人眼光不夠堅定,只能說明此人處事經驗不足是個很容易就能蒙騙之人。
別看張平安面容慈善,他打內心就對泰西人存有戒心,要不是張平安想打探羅斯人的諜報,他才沒有這么好耐心跟瑞典人磨牙。張平安非常清楚泰西人屬于拿實力說話的強盜,跟強盜打交道就必須與其虛與委蛇。在張平安身邊堆放著蒙古人敬獻的黃金,他似乎不經意盤坐在這堆金錠前,張平安手中**冰冷耀眼地金子,臉上充滿貪婪地笑意。大明破奴侯用烤全羊設宴招待瑞典客人,他熱心地對瑞典使團噓寒問暖,關心使團每個人身體狀況。在瑞典使團感受到大明侯爵張熱情的同時,對陪客冷漠表情很是不解。
作為張大帥安排的陪客,情報處都統(tǒng)領曲國政一直都沒摸清張大帥的意圖。張大帥先是派遣了親兵營李慶水部監(jiān)視瑞典人大軍,這里又熱情接待瑞典使團,按說曲國政在宴會前應該知曉張大帥對瑞典人的方略,但張大帥一直就沒把這件事說透。曲國政猜測張老大很有可能臨時改變了對瑞典大軍的方略,以至于沒有機會跟他提前打招呼。張老大沒有告知曲國政對瑞典使團的謀劃,曲國政也自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好在張平安不說重點,寒暄中一直在問候瑞典國王一家,當然了,天氣之類的廢話更不能少。正如曲國政所料,張平安本來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想直接用刑逼迫瑞典人講出羅斯人的諜報。沒成想張平安一見到本特森這個瑞典年輕貴族,他當時在一瞬間就改變了初衷。閱人無數的張平安從本特森眼中看出了他為人地單純,泰西人在智謀上現在還無法與漢人數千年教科書中積累的智慧相提并論。遠的不說,張平安從本特森對身上新穿上絲綢皮袍用心愛護,吃東西是總是小心翼翼生怕油污沾染,從中讓張平安感到了有機會可以說服本特森透露羅斯人的諜報。
雙方用蒙古語交流并不太困難,本特森在近一年的路程中學習蒙古語,至少在一般交談上不存在太多問題。很快,狡猾的張平安就從本特森耿直的話語中知曉了瑞典人和羅斯人之間的矛盾,同時還知道了羅斯聯軍中有一支丹麥人的三萬人大軍。特別是本特森向張平安透露了所謂羅斯聯軍中不為人知地秘密,那就是丹麥人、波蘭人、挪威人和瑞典人單獨組成了聯軍,羅斯人與突厥人聯合在一起。最為關鍵的是,他們是一種松散地聯合,由丹麥人領頭組成的聯軍根本就不屑與羅斯人為伍。這個對于張平安來說真是從天而降的好消息,只要本特森的這個諜報準確,又將為破奴軍增加幾分勝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