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防在雞肋山上的破奴軍雄鷹營戰(zhàn)兵不多,一千五百火銃兵幾乎都集中在西面。雞肋山屬于東西走向小山,南北平緩東西較為陡峭。因此,騎兵并不適合從西面直接進攻。一來陣面不夠大騎兵施展不開,二是狹窄的地形很容易被破奴軍火銃打下來。沖刺中的突厥騎兵并不敢繞過兇險的西面從北面,破奴軍在這方三里外有完整的騎兵方陣,突厥騎兵要想從這里攻擊必將遭到破奴軍夾擊。由此,突厥騎兵進攻方向只剩下南面兩里寬的平地。再往南就是吃人沼澤,突厥騎兵自然不會傻乎乎地送死。
然而,大股突厥騎兵剛剛沖至雞肋山西南平地,就聽到騎兵前隊傳來源源不絕地“咕咚!咕咚!咕咚!……”地陷般連續(xù)巨響。曾經(jīng)看似平整的草原在戰(zhàn)馬重壓下憑空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大窟窿,奔馳的戰(zhàn)馬紛紛跌入這寬大陷坑之中。每個陷坑長十余丈寬七丈深達六丈,其間積滿一人高發(fā)黑的污水,前面剛剛掉入陷阱突厥騎兵還沒來得及掙扎幾下,就被隨后趕到的更多騎兵壓入污水里。數(shù)百突厥騎兵好不容易才將陷坑填滿一個陷阱,后方騎兵踏著同伴人馬死傷肉體繼續(xù)向前,他們沒跑出多又被下一道陷坑陣阻攔。數(shù)萬騎兵擁擠在一起,將那些不想落入陷阱的前方騎兵一個個擠入深坑之中。
這些陷坑是張黎部在三年前挖的,由于靠近沼澤挖掘時就滲水嚴重,雖然用粗大木頭加固也只能承載數(shù)匹戰(zhàn)馬。幾年時光陷阱頂部長滿野草,早已看不出任何陷坑痕跡。在張黎這個挖陷坑老手布置下,不規(guī)則的陷阱布置令進攻中的突厥騎兵吃盡了苦頭。數(shù)萬人相互踩踏著將一個個垮塌陷阱逐步填滿,他們還得承受從雞肋山上射來的鉛彈。破奴軍火銃兵們從高地打擊山腳下成群突厥騎兵,幾乎可以做到彈無虛發(fā),在突厥人群飛濺起的血花,加劇了擁擠在一團突厥騎兵們恐慌情緒。
不得已,突厥萬戶德利馬硬著頭皮轉(zhuǎn)換進攻方向,直接沖向數(shù)十丈外的雞肋山破奴軍陣地。這時,破奴軍火銃聲更加猛烈,狂暴地金屬彈雨愣是把突厥騎兵遲滯在五十丈的位置,并將這里打出一個人馬尸體障礙地帶。向東有數(shù)不清的陷阱,攻擊雞肋山又被粘稠濕滑尸體障礙阻攔使得戰(zhàn)馬異常難行,萬戶德利馬不得不下令棄馬步戰(zhàn)。好在破奴軍火銃兵人數(shù)不多,突厥騎兵從很快從震驚中清醒,他們紛紛從馬背上拿出長弓搭箭射向山頂破奴軍。很快,整個雞肋山西南山坡和土袋護墻上就插滿箭羽。
從后方趕來的一個羅斯團四千多人加入到突厥進攻隊伍中,他們用火槍配合突厥人弓箭一邊進攻一面射擊。在羅斯聯(lián)軍強大的遠程武器打擊下,破奴軍抵抗意志在減弱,特別是有五發(fā)羅斯火炮準確擊中護墻,不但將護墻打出一個缺口還把數(shù)個破奴軍從護墻處擊飛。羅斯人火槍兵密集的鉛彈射擊將破奴軍壓制在護墻后不能抬頭,帶有尖嘯的彈藥把許多插在護墻上箭桿折斷。眼見敵人步步緊逼,雞肋山上破奴軍突然放棄陣地向東撒開腿逃離。雞肋山上破奴軍逃跑的舉動,讓遠處觀戰(zhàn)的張平安羞紅了臉。
在張平安看來,黃飛鴻部演戲太不敬業(yè)了,你多少搞點肉搏丟些破刀盔甲之類的雜碎以顯示破奴軍敗得匆忙。這下好,黃飛鴻那個摳門除了在戰(zhàn)場上留下土袋護墻外連根毛都沒給敵人留下。從望遠鏡中看到這兒,張平安連連搖頭道:“老子一直跟張黎講,這前戲要做足,這羅斯聯(lián)軍還沒勾興奮呢咋就先跑了?你跑了也就算了好歹丟點破爛,結(jié)果呢?……唉!”
“沒事,后面張黎他們壓上去不就行啦!只要黃志他們打得堅決羅斯主將那里還有精力思考?”古新出安慰張平安,這些戰(zhàn)場情景沒有超出**預料,唯一出意外的是黃飛鴻地摳門。
“既然這樣該讓張黎他們出去溜溜了,命令他們出擊!對了,讓陳錚他們往回趕為張黎他們增強聲勢。要是我軍斥候還未發(fā)現(xiàn)羅斯主力大軍,就讓陳錚率領(lǐng)的戰(zhàn)兵營投入進攻!”既然定了不給羅斯主將伊萬諾夫少將思考的時間,張平安當即下達了壓縮敵人后方大軍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