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其他漢人家女孩子這事兒還有商量,讓外族女人當(dāng)我兒媳門都沒有!哼!老子給你兩個路,一是回家找你娘善后,二是把嘴閉緊了滾蛋!”
陳良和龍濤聽完張老大給出的答案,只能用同情的眼光目送張尚武離開。本來前途一片光明的張尚武,給自己找了個天大地麻煩,在奪嫡之爭處于完全下風(fēng)的張尚德終于有了翻身的希望。陳良和龍濤不得不暗嘆張老大心腸夠硬,張尚武要是選擇錯誤這一輩子再無出頭之日。張尚武要是回去跟呂如歌說這事,以呂如歌的聰明肯定是要殺掉這個惹禍的女奴隸,要是張尚武不給呂如歌說這事,張尚武的想繼承張老大衣缽一事徹底沒戲,而那個女奴隸還是逃不過張老大的毒手。
就在垂頭喪氣的張尚武要出門一瞬,龍濤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對著張尚武說道:“孩子!聽你爹的話找你娘或許有用!”
龍濤突然喊出的這一嗓子把陳良嚇了一跳,張大帥家爭位一事龍濤選擇了提前站隊,難道龍濤就不怕張平安的怒火?陳良借著喝茶掩飾偷偷瞄了一眼張平安頓時心生悔意,陳良發(fā)覺張平安根本就沒有發(fā)怒的神情,面色平淡對著龍濤冷笑了事。這就說明龍濤這把賭對了,至少張平安還對張尚武存有希望。隨即,陳良也想明白了其中緣由,張尚德在學(xué)習(xí)政務(wù)過程中仁厚有余而殺伐不足,破奴軍現(xiàn)在是在打仗還沒到歌舞升平的時期,張平安肯定希望繼承人能貫徹他征戰(zhàn)天下的雄心。這樣一來,能上陣殺敵的張尚武肯定更符合張平安內(nèi)心需要,張尚武的在破奴軍征伐的經(jīng)歷將是他最大助力。
陳良隨后想到,帥府女人中秦香怡名為主母卻一直都沒得到正妻的名分,張平安將正妻的名分給予了死去多年的朱茵。這些年來呂如歌靠著自己的聰慧一直幫助張平安維持破奴城帥府,又借助支持張尚武上前線重新得到張平安認可,呂如歌因此在帥府女人中也得到了一個平妻的名分,至少在名分上與秦香怡不相上下。秦香怡最大的劣勢在于不能開口說話,而秦香怡代人柳如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也逐步有了其他想法,秦香怡在張老大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下降不少。秦香怡是大明前閣老孫承宗選來安撫張平安的女人,他在破奴軍將領(lǐng)們眼中只是朱茵的替代角色,一直在跟破奴軍將領(lǐng)同甘共苦多年的呂如歌,在匯聚人心上遠超秦香怡。
怪不得龍濤能提前站隊,他內(nèi)心或許早就有了選擇地人物張尚武。只是陳良比龍濤更有優(yōu)勢的地位,那就是他媳婦朱燕現(xiàn)在還是帥府管事,別看朱燕是個女人卻能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張平安的思路。正是如此,號稱帥府母狼的呂如歌,多年來一直跟朱燕關(guān)系相當(dāng)好。馬上想到補救辦法的陳良有了定策,他打算回頭讓朱燕去呂如歌,借朱燕的口去給呂如歌出主意,讓張尚武必須娶盧象升的女兒盧雪翊。這樣既可以挖張尚德的墻角又能保住張尚武喜歡的女人,還可以安撫住張平安對張尚武的惡感,陳良自認這一石三鳥之策遠比龍濤提前站隊更有優(yōu)勢。
于是,陳良一臉苦笑地看著張平安隨后起身告辭,心情煩躁的張平安也沒注意到陳良苦笑中暗藏的潛意,隨便揮了揮手將二人趕出書房。正如陳良所料,帥府八卦發(fā)人朱燕早就從張尚武口中得知實情,她這時悄悄躲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等她男人從書房出來。當(dāng)朱燕看到龍濤和陳良在帥府門口相互告辭后,急匆匆跑了過來。其實沒走遠的龍濤隱隱看到從帥府里出來的朱燕,內(nèi)心也是頗為感嘆,陳良這對夫妻倆堪稱絕配,他龍濤就是付出十倍的努力也趕不上人家內(nèi)外勾結(jié)。被稱為民事衙門千年**的龍濤,盡管媳婦也算是破奴城最早的一批女人,其地位依然不如朱燕和張黎的媳婦。
隨著從寧遠運來第一批海運物質(zhì),破奴城東面鐵索城彈藥制造速度也在加快?,F(xiàn)如今破奴城造炮工坊出產(chǎn)的火炮不再向水師提供,轉(zhuǎn)而增加北方集群陳錚方向火炮供給。破奴城火銃用火帽產(chǎn)生不會使用奴隸,這種跨越時代的工藝張大帥是不會信任外族人過手。只是危險度極大的高爆火藥混制,張平安才允許不聰明的畏兀爾人上手。其間,高爆火藥生產(chǎn)過程中發(fā)生過三次爆炸,好在混制過程都在防守嚴密的深山中沒有造成太大損失。說是沒有太大損失指的是破奴軍看守沒有死人,上個奴隸的死亡并沒被大家重視。
一般進入火炮火藥生產(chǎn)的畏兀爾奴隸大都活不過五年,這主要還是為保住火藥配發(fā)的秘密不被外人所知。自從臺灣行營種植甘蔗以來,糖就成為破奴軍戰(zhàn)備必需品。而絲綢產(chǎn)生一直都由大明南直隸供給,張平安曾經(jīng)也想在臺灣種植桑葉,后來考慮到臺灣行營泰西人太多,要是被這幫泰西人搞明白了其中奧密破奴城高利潤也就坦然無存。在有了初步囤積的作戰(zhàn)物質(zhì)準備,破奴軍進攻廣寧城的時機也就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