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北風狂暴地肆虐遼東大地,藍色天空被塵土渲染的有些灰暗,枯枝敗草緊裹大地瑟瑟發(fā)抖。大清國國都奉天城內(nèi)絕大多數(shù)女真人的心情如同當下天氣,一個個對未來充滿不確定的悲觀。大清國最兇惡的敵人草原狐狼張平安,帶領麾下百萬大軍逼近了奉天百里之外。破奴軍僅僅用一支偏師就剿滅了孤懸海外的倭國,再次向世人展現(xiàn)出強悍地戰(zhàn)力。據(jù)說剿滅倭國的主將在破奴軍將領里只是一個普通的三等都統(tǒng)領,比他更厲害將領都集中在草原狐狼張平安親自帶領的**集群大軍。這場戰(zhàn)役破奴軍從三個方向包圍著奉天城,大清國運似乎到了盡頭。本該在這個時候團結(jié)一心共同對抗外敵的關鍵時刻,奉天城內(nèi)卻陷入一種畸形狂歡之中。
八旗中親王和郡王們的兒孫,打出生起就錦衣玉食日子過得滋潤,他們每年倒是演習武藝卻將時間更多地用在圍獵上。他們成天帶著一幫奴才在郊外狩獵,還美其名曰按照祖宗規(guī)矩提高武藝。這幫蠹蟲圍獵回來就呼朋喚友到妓院玩樂,奉天城內(nèi)妓院可沒有漢人青樓那么高雅,女真人沒人注重詩詞歌賦,他們更看重妓女的外貌和床上功夫。上有所好下比效焉,漢人奴才心思活泛他們深諳主子所想全城為主子爺搜羅美女。于是乎,大清漢人官員算是倒了大霉,這幫貴族家奴才和漢人官員家奴才勾結(jié)在一起,將這幫官員的小妾和女兒要么明搶要么暗奪弄到王府。大清輔政睿親王多爾袞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他一天到晚忙于應付破奴軍進攻,誰還有心思去管這些破事。
多爾袞不是不想管,而是他弟弟多鐸就是這方面的領軍人物。成年后的多鐸最喜歡玩人妻,大臣范文程的媳婦就被多鐸給搶到豫親王府,最后這事兒鬧得太不像話多爾袞不得不處罰弟弟。多爾袞對弟弟多鐸的處罰是五十兩白銀和兩匹上馬,就這點處罰連這幫勛貴子弟們上妓院打茶圍都不夠,進而為這幫人壯了膽氣。與這幫勛貴子弟們開始最后的狂歡不同,貝勒費揚果則是在家頹敗喪氣。按說貝勒費揚果是破奴軍主帥張平安暗藏在大清內(nèi)部的奸細,他也得到了張平安保證生命安全的承諾。為人聰明的費揚果深知,大清國完蛋了他對張平安也沒有什么用了,張平安對外族人歷來不講信用的歷史,讓費揚果看到了他今后即便是存活于世也肯定活得憋屈。
他開始后悔被張平安所利用,但這后悔藥卻沒有這么好吃,費揚果要是向多爾袞坦白交代下場是立刻五馬分尸。本來費揚果是抱著豪格大腿活在皇太極的陰影中,自從皇太極死后他再也用不著偷偷摸摸小心謹慎的過日子。然而,費揚果上了張平安的賊船想要下來是不可能,張平安手中握有費揚果大量把柄,更別說大清朝還有一個與張平安交好的蘇充阿可以代為傳話。為了能活下去,費揚果向草原狐狼張平安學習,做了件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事情。熟悉張平安作戰(zhàn)方式的費揚果,結(jié)合這些年大清與破奴軍戰(zhàn)例向朝廷輔政睿親王多爾袞上了個對敵方略奏章。費揚果這個奏章更像是一篇策論,他在里面詳細分析了破奴軍這些年打仗的常用戰(zhàn)法。
費揚果在奏折中明,草原狐狼張平安最擅長使用大斜面進攻戰(zhàn)法,就說明破奴軍喜歡攻擊敵人的側(cè)翼。針對草原狐狼張平安的這個特點,費揚果提出穩(wěn)固東線主動從西線出擊,讓漢軍旗和烏真超哈營消耗破奴軍兵力,進而瓦解破奴軍正面攻勢。費揚果的奏章在第二天早上廷議時,得到了睿親王多爾袞的高度重視,費揚果點出了這場戰(zhàn)役關鍵所在。多爾袞何嘗不知草原狐狼用兵狡詐,可張平安再會用兵也不是沒有規(guī)律可循。正如費揚果所張平安最喜歡攻擊對手側(cè)翼,或許按照費揚果建議應用正確戰(zhàn)法可以避免大清滅國。特別是費揚果在奏折里提及,用遼東漢人消耗破奴軍兵力的做法最令多爾袞滿意。
大清國地界這幾年連續(xù)干旱造成糧食歉收,朝堂之上爭奪皇帝寶座又耽誤了劫掠大明的時間,以至于大清國根本就沒做好與破奴軍決戰(zhàn)的備戰(zhàn)。面對草原狐狼強加給大清國的這場戰(zhàn)爭,輔政多爾袞除了收縮防線進行重點防御外根本拿不出好的辦法。多爾袞確實看穿了草原狐狼張平安漏出的東北方向破綻是為誘敵深入,破奴軍以騎兵為主且破奴軍戰(zhàn)馬以雜種馬為主,跑得快還耐力強遠強于大清八旗和蒙古八旗所用蒙古馬。而且破奴軍打仗最喜歡用小股部隊糾纏敵軍,為主力全殲敵人創(chuàng)造戰(zhàn)機。此種做法已經(jīng)多次在與大清的戰(zhàn)爭中運用,多爾袞不敢輕視破奴軍野戰(zhàn)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