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是在告誡周薇,朱茵也是張平安女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被張平安知道周薇心里還有對朱茵的不滿,絕對會使下作手段,讓周薇非常難堪。更何況死人為大,朱茵人都死了,你還計較什么。
或許如歌感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她沒聽到周薇的回應(yīng),隨后補充道:“妹妹,咱們在有些地方是不能和那些清白的女人比。在破奴城官員和百姓看來,張大帥和得銀的正房妻子,應(yīng)該身世清白。我能到如今的地位,也是平安哥不顧那些文人的勸誡,自作主張的結(jié)果。要是咱們不珍惜的話……?!?
如歌在警告周薇,咱們都是被韃靼禍害過的女人。不是完璧之身,要是因這事惱了張平安,有大把上桿子,為張平安或魯?shù)勉y送女人的人。
“姐…,這事兒我省的。難道被韃靼禍害過的女人就不是人了?”
見周薇雖知曉道理,但還不服氣的語調(diào),如歌有些著急:“平安哥別看他年紀不大,但心智超乎常人。只要我順應(yīng)他的脾氣,他定下咱們的事情,一般不會改變。得銀雖然比平安哥年紀大點,你覺得得銀心智如何?要是平安哥看你不順眼,他肯定就會竄到得銀娶其他女人。他整治人的手段還用我說?你要是再犯渾,嫉妒可是七出之一。那時,我還怎么幫你?”
“姐,你就別往你男人臉上貼金了。他說出的話,不一定都算數(shù)!我最近看史書,他…呀,做派就像沒做皇帝前的漢高祖劉邦。心眼黑著呢!”
周薇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如歌明白。劉邦沒做皇帝前,就是一個黑社會混混。對外人狠,對自家兄弟特別的好。
周薇這話要是拿到大明境內(nèi),被錦衣衛(wèi)知道的話。那是要誅九族的,可在破奴城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張平安就算要當(dāng)皇帝,只要實力夠,也不是不可能的。讀過這段歷史書的如歌,當(dāng)然明白周薇所指。而且她還猜到周薇在試探張平安野心的底線,所以,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的如歌對此只是選擇默認。
“算了,不和你說了!早些睡吧。明天咱們還要去金狼營,平安哥不是說了,咱們要常露面。把家給穩(wěn)住了,也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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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破奴軍大帥張平挑燈夜戰(zhàn)。他與趕到白山指揮所的張通和劉沖,仔細研究第二天作戰(zhàn)的每一個細節(jié)。
他站在書房桌子后,給劉沖和張通倒上奶茶對著劉沖發(fā)問:“怎么樣?你部過來時,動靜不大吧!”
劉沖一面摘取頭盔和手套,一邊接過大帥遞過來的奶茶,猛灌一口以驅(qū)散身上的寒意。信心十足地回答:“大帥放心,我部都是一個老兵帶一個新兵。在接到你的命令后,沒一個掉隊,全都秘密進了進攻營地。就和得銀的部隊擠一塊兒,出發(fā)時我就放了五路斥候。沒遇敵情,碰見的只有我軍斥候。我部是天黑后入營的,又沒打火把。女真韃靼的斥候偵查不到?!?
聽罷張平安點點頭,身體向前微躬,指著地圖白山指揮所與張黎部定奴城之間的空擋:“根據(jù)參謀羅天的統(tǒng)計情報,我估摸著女真韃靼在定奴城北埋伏了一只部隊。人數(shù)大致在七千到八千之間。由于那邊受復(fù)雜地形限制,這只伏兵不可能帶大型攻城武器,連盾車之類的武器都不可能有。我認為,他們只是老奴用來騷擾定奴城守軍,以及試探我軍戰(zhàn)法的炮灰部隊。
你部主力和這只部隊數(shù)量相當(dāng),已我軍之強悍戰(zhàn)力,還打不下這只明奸炮灰。你就給老子洗馬桶!你給老子記住了,大斜面進攻。一定要在他們的側(cè)翼打開缺口,這種戰(zhàn)法你熟悉,別給老子丟臉!”
劉沖聽罷微微一笑,手指地圖劃了個進攻線路:“大帥,我就進攻敵人南面。只要我打開缺口,再直插敵人身后,把這股炮灰往進攻營地趕。這樣就把這股敵人全兜住了。一個也別想回去!”
雖然劉沖的戰(zhàn)法很合張平安胃口,但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你就不怕東面進攻的韃靼,從你的側(cè)翼打你?”
“大帥真能說笑,我東面這里,在定奴城與白山指揮所弩炮射程范圍之內(nèi)。就算韃靼進攻我側(cè)翼,能有多少能沖出弩炮覆蓋?這方面的韃靼對我側(cè)翼威脅不大,何況我有能力,保護我軍的側(cè)翼不會攻破。這點請大帥放心,要有差池提頭來見!”
張平安見劉沖立了軍令狀,滿意地點點頭。劉沖的戰(zhàn)役設(shè)想與他基本一致。于是他揮揮手,讓劉沖回去準(zhǔn)備明天的戰(zhàn)事。
待劉沖走后,他回頭看著張通,一臉苦笑:“張通啊,我給你的可是苦活!也許明天的戰(zhàn)事,你部會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