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洲作為一個大明曾經的官吏,能被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任命為民事衙門副丞相,雖然在排名上比不過龍濤,但他的實權一點也不比龍濤少多少。當張大帥說出話后,張虎洲的表情依然輕松,現(xiàn)如今他才不想再回大明做官。張大帥不但給他了想象不到的權力,還把他家人從四川接到了平安城,雖然破奴軍地盤上不允許**受賄,可他一月一百一十個金幣的月餉再加上其他獎勵,張虎洲一家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坦。
既然張大帥沒把他當外人,頭腦靈活的張虎洲也就不會偏向大明考慮問題,他還巴不得張大帥能坐上龍椅,這樣他張虎洲也算是從龍功臣。于是張虎洲對著張大帥微微一笑,算是給出了答案。對于張虎洲這個不做聲地回答,張平安很是滿意。他接著說道:“如果大明朝廷任由袁崇煥胡作非為關閉張家口外榷場,那我破奴軍也不會馬上反擊。我們也就忍氣吞聲一回,看看朝廷反應再說。”
說完,張平安回到帥臺座椅上,慵懶地伸直雙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大明讓袁崇煥這個小人折騰折騰一下也好,省得咱們賣完苦力后還撈不著好處。要是大明朝廷關閉榷場咱們就走海路,前幾日我派咱們水軍前往奴兒干都司,就是要留一個后手。大家都知道大清汗王皇太極不是好鳥,這個梟雄是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機會的。**一事我的警告還是有效果地,只是暫時讓女真韃靼不會在最近向**動手?!?
張平安一邊說一面起身再次來到地圖前,他輕輕敲擊了幾下地圖,**千**謀張漢,立刻換了一張遼東與北直隸全圖。張平安用教鞭指向地圖山海關至薊州鎮(zhèn)一線道:“敵人百萬圍攻破奴城前,我與盧象升進行過推演。那時我就預女真韃靼會從這里古北口,擊破長城防御,攻入大明京師腹地。一旦我破奴軍與林丹汗大軍混戰(zhàn)在一起,皇太極不去搶劫大明是那他這個汗王就當不長。這個時候,我破奴軍主力遠在數(shù)千里之外,如何能救援大明?”
講完后,張平安走向帥臺前,雙手橫握教鞭道:“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崇禎皇帝不把咱們破奴軍當人,老子也犯不著去舔他的屁股溝子!”
張平安這話一說完,帥臺下頓時鴉雀無聲,大家伙都被張大帥所說語震驚。以前他們倒是在私底下聽見過張大帥的牢騷,卻沒有一次像這樣公開指責皇帝。按大明的說法,張大帥這是對崇禎皇帝的大不敬,也可以看成是對大明皇權的公然蔑視。大家都在猜測張大帥或許有了造反地想法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罵皇帝。破奴軍將領們對大明沒太多好感,他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張大帥所給,他們對張老大的話除了震驚外,沒有絲毫反感。
張虎洲雖然想表現(xiàn)得平靜,他那雙端起茶碗的手輕微顫抖出賣了張虎洲內心的不安。可他雖然有些慌亂,但依舊沒有開口反駁張平安大逆不道的論,沉默代表他融入了破奴軍體系。在座的大家都知道,張老大既然敢在公開場合罵皇帝,就表明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嘿…嘿…嘿!罵罵人就是心情舒坦,今天的話反正老子也不怕傳揚出去,只要沒有白紙黑字我是不會認賬地!三天后,親衛(wèi)營張佑赫率本協(xié)人馬前往鷹堡,為我視察前線打前站。我率親衛(wèi)營主力延后三日出發(fā),國政派人去額斯熱格山傳話,本帥在鷹堡會晤畏兀爾汗使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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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盛夏的草原總是人愜意,這里從未有漠南草原的炎熱,除了蚊蟲多得令人煩外,倒是避暑的好地方。鷹堡西側五十里外草原上,濃密地白煙籠罩著廣袤草原,這是張佑赫帶著二千親衛(wèi)騎兵驅趕修建鷹堡的蒙古奴隸,為張大帥駐扎營寨減少蚊蟲搞的馬屁工程。哪知張佑赫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張大帥對鷹堡的停工怒火沖天。
他派親衛(wèi)營副統(tǒng)領郝一刀親往鷹堡,把張佑赫狠狠地揍了一頓,同時剝奪張佑赫金質獎章一枚減其軍功,并將其在蛇窟禁閉一個時辰。別看張佑赫軍功多,可作為親衛(wèi)營協(xié)統(tǒng)受到處罰還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張大帥用這件事教育了大家,他張平安平常再喜歡享受生活,卻從不耽誤正事。當張平安和親衛(wèi)營主力到達鷹堡時,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