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丁洋寬闊的海面上出現了兩支火力強大船隊間對峙,英格蘭船隊在北破奴軍水師船隊在南,英格蘭船隊中兩艘輕帆船暗藏在主陣型中,面對強敵這些輕帆船在戰(zhàn)爭中不能發(fā)揮決定性作用。破奴軍戰(zhàn)船陣型還是慣用的雁翅陣,中心主船當然是破奴軍中頭號主力戰(zhàn)船“鎮(zhèn)海”號?!捌饺帧碧枒?zhàn)船在西面陣型最外層,“平河”號戰(zhàn)船在東構成了陣型堅實右翼。每艘平字戰(zhàn)船統(tǒng)領二艘哨船,其他剩余哨船圍繞在“鎮(zhèn)海”主炮船左右。
當英格蘭船隊派出的小舢板在一里外時,破奴軍水師哨船是不會允許敵方任何船只接近主船,他們也放下了六艘小船在抓住了這個小舢板后,由于語不通只能把這小舢板上村姑禮送到主船上。破奴軍官兵們聽不懂廣州方,只能由林克山幕僚岳成福幫忙翻譯。哪成想這個受到英格蘭人污辱的小村女人一開口,就用激烈的詞要求破奴軍殺死這幫海盜。而岳成福在翻譯時則說,英格蘭人想和破奴軍交涉。岳成福通過英格蘭派船打白旗過來舉動,大致判斷出英格蘭人的打算,他這樣說只想和平解決爭端。
岳成福把破奴軍當傻瓜,連破奴軍一個普通水手都能從這個大明女人語氣中聽出她對英格蘭海盜的仇恨。楊春鶴對岳成福這個文人幕僚的軟弱很是不耐煩,他立刻下令斬殺所有俘虜的英格蘭水手。岳成福走到楊春鶴身邊一拱手勸諫道:“楊將軍,英格蘭人已經服軟,可否與之會商?”
岳成福現在還把破奴軍水師當傻子,如此懦弱行為協統(tǒng)楊春鶴對此很是不屑,他收起觀察敵船用望遠鏡,嘴角流露出一絲戲謔道:“破奴侯過,對待未知的敵人先開火再問話。我破奴軍最習慣與死人打交道,等我們打完后再與這些死人們會商!”
其實,威德爾在派出小舢板后就開始悄悄備戰(zhàn),“龍?zhí)枴焙蠹装宕L室活動的房門被拆卸下來,船長用海圖桌清掃干凈就是船醫(yī)的手術臺。船長室后方窗戶撤下窗門推上來了兩門火炮,封閉的船內開始給火炮裝填彈藥。隨著封閉舷窗一個個打開,預示著英格蘭船隊做好了迎戰(zhàn)的一切準備。然而,破奴軍率先在七里外發(fā)炮,著實讓英格蘭海盜們見識到了東方炮船的強悍火力。今日海面上微風習習,海浪也不算很高。破奴軍“鎮(zhèn)海”主炮十二斤開花彈運氣非常好,這枚炮彈直接打在了英格蘭“龍?zhí)枴迸诖魑U上端。
巨大的爆炸不但炸斷了“龍?zhí)枴迸诖闹魑U,爆炸產生的沖擊波順帶還炸斷了另外兩個桅桿。橫飛彈片由上而下貫穿英格蘭水手人體,把完整的一個人切成血色碎肉。開花彈爆炸白色硝煙過后,英格蘭“龍?zhí)枴迸诖霞装咫S處可見橫七豎八的斷桅桿殘木上繩索。運氣最好的船長威德爾上校,一身紅色緊身軍官服變成了滿是破洞的乞丐裝,威德爾肥碩的肚皮上滿是一道道小血口,他的三角帽被沖擊波拋到了十數丈外的海上。面對滿船哀嚎的水手們,威德爾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破奴軍水師戰(zhàn)船好長時間沒打海上固定目標,因而各戰(zhàn)船第一輪炮擊都是用主炮射擊。數艘平字戰(zhàn)船八斤主炮也取得戰(zhàn)果,英格蘭船隊“太陽”、“殖民者”兩艘炮船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得理不饒人的破奴軍水師,采用一艘主炮船由二艘哨船配合戰(zhàn)法,開始向英格蘭船隊逼近。他們每一隊排列成一字海戰(zhàn)陣型,用斜插航線把自己炮船最強大的側舷亮出,在三里多外就開始炮擊。每當船舷火炮射擊完后,立刻向左航行高速脫離戰(zhàn)場,即便是敵人炮船沒有被火炮擊中想在追擊中殺傷破奴軍戰(zhàn)船,早已裝填完火炮的左舷可以對敵船進行火力再次覆蓋。
也就在破奴軍與英格蘭船隊交火之時,從西面十里海上出現了另一支泰西人船隊,他們是從澳門出航的葡萄牙船隊。這支由三艘炮船和二艘輕帆船的葡萄牙船隊,其實不想參與這場與他們無關的海戰(zhàn)。但他們出現的時機不對,他們的出現被破奴軍水師協統(tǒng)楊春鶴判定為對破奴軍水師戰(zhàn)船嚴重威脅。隨即在“鎮(zhèn)?!敝鞔蠏斐隽诵盘柶?,楊春鶴下達了進攻西側海面上敵人船隊的命令。剛剛在最前方打完第一輪右舷火炮的領頭炮船“平戎”號,對著葡萄牙人船隊亮出了未發(fā)炮的左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