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我怎樣謝你呢?”鐘雪芳抬頭看向嚴凱,俏皮地問道。這時代的姑娘,哪里會想到七十多年后的年輕人有多壞呢。
“也不難為你了,很簡單,對著這兒親一個吧?”嚴凱知道這會兒不敢玩得太過火,就指著自己的臉,要她親一個。
盡管鐘雪芳在這年代算是很超前、大方了,被嚴凱這么一調(diào)侃,立即臉紅心跳起來,羞怯地想罵他怎能這么“流氓”,可是卻又說不出口。
糾結(jié)了半晌的她,最終才紅著臉小聲地責問道:“嚴凱,你怎變得這么壞了,老實說,是不是和……別人學壞了?”
不知什么,鐘雪芳就聯(lián)想到了汪曉晴的身上去了。可憐的汪曉晴本身就被自己的莫名怒火“燒”得夠嗆,卻還要躺著中槍。你說,這女人之意的醋意怎就這么莫名其妙呢?
嚴凱卻不無得意地愉快笑著追問道:“你到底親還是不親啊?”
“什么?你,你是不是傻了!還要來真的???”鐘雪芳還以為他只是說說玩兒,于是就一臉驚愕的問道。
嚴凱盯著雪芳的眼睛,繼續(xù)壞壞的狡黠一笑:“什么了?怎么這么個表情!不是你約我出來,要感謝我嗎?”
鐘雪芳羞澀地誠實說道:“我就是想一早出來散散心了,而且我,我想只有呆在你身邊才有安全感。所以,人家就想跟你出來走走嘛?!?
嚴凱啞然失笑,不用說,鐘雪芳昨晚肯定是一夜沒睡好了。于是,得意洋洋的看著她:“你親,還是不親!”
“親就親!”鐘雪芳也被逼出火氣來了,偷偷地四處瞧瞧后,見沒人注意,就飛快的就在嚴凱那還沒洗的臟臉,匆忙地“叭”的一聲,隨后就慘叫一聲:“你這臉都幾天沒洗了?呸,呸……”
“哈哈……”嚴凱看到她那副吃癟的樣子,開心地大笑起來,這是他后世時,從來沒有過的幸福感覺。并且在心里想到汪曉晴,如果她看到自己和雪芳這樣,不知道她會是個什么樣子呢?
“豈有此理,顧縣長,您說,這嚴凱怎能這樣呢?你說這事……唉!”汪曉晴在顧縣長面前,氣急敗壞地跳著腳,氣哼哼道。
汪曉晴從縣大隊吃了“閉門粥”回來,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氣。但就在剛才,她突然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嚴凱將繳獲的武器裝備,一大早就分發(fā)下去了,連一顆子彈都沒留下。
汪曉晴馬上就被激怒了,急得她在屋里來回走動,暗想著等顧縣長回來,商量出個措施,決不能讓嚴凱這么恣意妄為了。
顧縣長本以為是出了什么急事,一大早就被汪曉晴讓人火急火燎地叫了來。
他一到,便被汪曉晴這么劈頭蓋臉的一連串對嚴凱炮轟,弄得哭笑不得,他不解地想到這丫頭一向還算穩(wěn)重,可自從嚴凱來后,好像就變得這么煩躁了。
好不容易的聽明白了汪曉晴的話后,他也只能苦澀地笑笑,卻也無計可施,這槍本來就是人家繳獲來的啊,你總不能強求他吧?
再說,誰沒有點私心呢?萊沅縣大隊如果裝備了這清一色的日制武器,那是多好的事???戰(zhàn)斗力上去了,弄個不好,比正規(guī)部隊還能打,很可能因此給萊沅縣爭光,多威風的事???
原來這老顧也有年輕人的好勝心呢。
“這樣吧?汪**,這事,我再去找小嚴談?wù)劊此鞘裁创蛩愕?。按說,他也是位年輕的老同志了,應(yīng)該不會亂來的?!庇谑牵覀冾櫩h長就這樣開口和自己的**商量道。
“他不會?哼,您是不了解他呀!他原先就是獨立第一師獨立團的參謀長,還不是犯渾,被一擼到底到新兵連當了名連長。要不是上次為師司令部轉(zhuǎn)移,帶著新兵連推毀了鬼子的聯(lián)隊炮兵中隊,順帶又炸死了一個鬼子中隊。接著在第二天,配合師部機關(guān)擊潰鬼子騎兵,救出了司令部機關(guān),師長才給他個機會,來咱們?nèi)R沅當特派員?!?
一氣之下,汪曉晴就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聽得老顧同志是一愣一愣的。她這是在數(shù)說嚴凱不是,還是在給他擺功論獎呢?
莫非是自己年紀大了,犯癡呆?。款櫩h長呆呆地看著汪曉晴,又是半天講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