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圍堵在師部門口的一千多小鬼子撤退,鬼子對太行地區(qū)的整個掃蕩才算正式結束。促進鬼子掃蕩結束共同起到作用的,當然要歸功嚴凱的萊沅縣大隊和新一團一營了。
然而此時,師司令部里接到了兩個不好的消息,也正是這兩個單位的。
一是新一團一營在襲擊鬼子軍火庫后,又在太子堡打了一場硬仗。如果不是小鬼子莫名其妙地撤走,一營可能就要徹底被打殘了。但現(xiàn)在也是戰(zhàn)損了一半多戰(zhàn)士,一時是無法恢復了。
二是萊沅的縣大隊失蹤了。
“從內線的情報顯示,嚴凱的萊沅縣大隊,是在全殲鬼子的運輸隊后失去聯(lián)系的事。而之后,也沒有聽到過哪兒打過大的戰(zhàn)斗???”參謀長皺著眉頭朝師長說道。
“嘿嘿……你急什么呢?就那個臭小子,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帶著那么多的物資,跑到那個角落貓著得瑟去了?!睅熼L卻一點都不著急,笑著說了參謀長一句。
“不是我著急。而是我們那個小汪**著急,一連三天往我這要消息呢?!眳⒅\長被師長一說,便苦笑著說出自己的“苦衷”了。
其實,最著急的卻是要數(shù)美女明星軍醫(yī)鐘雪芳了。
這天,紀副院長正式找她談話了,說過幾天,總部有個領導會帶抗大分校的學員來太行山地區(qū),順便也會來看望下鐘雪芳。
一開始,鐘雪芳也沒在意,只是笑著應了聲:“紀院長,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什么會沒關系呢,那位首長工作有多忙,能讓他在百忙中特地抽出寶貴的時間來看你,你說能與你沒關系嗎?”紀副院長卻十分嚴肅地反問了鐘雪芳。
“紀大姐,您到底想說什么呀?”鐘雪芳被問得更是莫名其妙。
“你忘記了?去年,你在**駐地不是陪同一位首長工作過一段時間了嗎?”紀副院長認真地問她。
“哦,你說他呀?那又什么了,我早就忘記了?!辩娧┓紜趁囊恍?,算是聽清楚了似的。
“你忘記了,可首長沒有忘記你啊。早些時候,他就托人帶信來我們醫(yī)院,組織上經研究后,委托我找你好好地談一次話。要你在思想上有所準備,首長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他的意思是能盡量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什么?聽到紀副院長說到這,鐘雪芳這下才是真正的聽懂了。不由地瞪大眼睛,驚愕地望著紀副院長:“你說些什么呢?”
“雪芳呀,你也不小了,都二十三了吧。我們很多女同志像你這年齡孩子都會走路了?!奔o副院長提醒鐘雪芳,她的年紀早就該談婚論嫁了。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反正我不會去考慮這事的!”鐘雪芳非常干脆地說道。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嘛,大姐可是代表組織上找你談話的?!奔o副院長誤以為鐘雪芳沒當一回事,便特意強調了一句。
“我知道。難道組織上也搞封建包辦婚姻那一套嗎?”鐘雪芳的性子本來就剛烈,被紀副院長這么一逼,脫口就沖動地大聲說道。
“小鐘,你話怎說得這么難聽呢?”紀副院長也不由地有些火了。
“對不起,我還得去查房!”鐘雪芳第一次沖撞了紀副院長,說罷也不等她同意就走了。
被扔下的紀副院長,一個人站在那兒發(fā)愣了好大一會后,才搖著頭自自語地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嚴凱,可是,這是組織上經過慎重考慮后作出的決定啊。你怎能這么沒有政治覺悟呢?真是太年輕了?!?
“這個死嚴凱,這個臭嚴凱!什么人家最需要你在我身邊時,你總是讓我見不著你呢?”鐘雪芳哪里是要查什么房,只是借故逃避這樣的組織談話而已。
對于那個首長的意思,她豈能不知道。當初正是因為要躲避他,寧愿放棄革命圣地那么好的條件,報名到太行山地區(qū)抗戰(zhàn)第一線來的。誰曾想到,他竟然又找到這兒來了,讓鐘雪芳感到非常的驚惶與無奈。她的芳心早就落在嚴凱的身上了,這輩子是非君不嫁了。
因此,鐘雪芳此時最大的愿望,就是讓嚴凱來到自己的身邊,共同來抵抗壓力。她多么希望自己這時能長上翹膀,盡快地飛到嚴凱的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