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滕野確實是一個訓練有素,又經(jīng)過多次戰(zhàn)場淬煉出來的高手,生生地躲避過了丁大伢的這一槍。
“咦!”這讓丁大伢不由地一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從自己手下走脫過獵物呢?丁大伢瞬時就明白了嚴凱為何這次會這么慎重了。
滕野見一槍得手后,瞬間就信心大漲,可是隨即丁大伢的那一槍,又讓他驚駭了。雖說躲過了這一槍,但也嚇出了他一身冷汗來。
滾下一個土坑后,滕野又瞄準了嚴凱這面的毛大虎了。
但毛大虎這會剛好槍膛里的子彈打光了,縮回身子準備填裝子彈,讓滕野失去了目標,毛大虎這是恰巧救了自己一命。于是滕野又迅速地將十多米外的另一位弟兄給盯上了,而這位弟兄正為自己剛剛擊斃了一個小鬼子而歡呼。
“嘭”的一聲,這位弟兄又被他擊中了。
而這時,嚴凱也注意到滕野??墒菄绖P觀察了一會后,發(fā)覺滕野動作非常老練,而躲在的地勢也不易擊中。于是他決定將滕野逼迫出來,再設法將其擊斃。
“大虎。你看到那個土坑了嗎?”嚴凱決定要大虎一起協(xié)作,來完成擊斃這個狡詐的小鬼子。
毛大虎看了一會,終于看到了滕野藏身的那個土坑,于是朝嚴凱問道:“哥,就是那個有一具小鬼子尸體的小土坑嗎?”
“對。我將他趕出時,你就立即將他擊斃,時間很短暫,你能做到嗎?”嚴凱知道這小鬼子不是一般的小鬼子,能給毛大虎的時間僅是瞬間,于是便特意提醒道。
“哥。我是經(jīng)常打這樣的野兔的,只要您能將他趕出來就成了?!闭l知,這毛大虎卻是牛逼哄哄的回答了嚴凱。
“那行。我們就開始了哈?!眹绖P隨即就開始往那個土坑一槍接一槍地打了起來。
打了三槍之后,這滕野立即就發(fā)覺情況不對頭。這黃土哪里經(jīng)受得了這強力子彈的穿透,嚴凱這完全是在用步槍子彈在挖出土坑,再接著二槍,就肯定要打中人了。
“八格!真是狡猾的支那人。”滕野咒罵了一句后,便迅速看中二米外的另一個土坑。
可是就在他突然躍身,翻出土坑想滾到另一個土坑時,卻發(fā)覺自己的暴發(fā)力勁不足了,動作要比平時起碼遲緩到半秒鐘。
而正是這瞬間的遲緩,正被大虎逮住機會了。
“砰”的一聲,大虎手中的步槍響了,而那邊的滕野的脖子應聲中槍。
“……”滕野似乎想咒罵一句什么,卻十分不甘愿地漸漸斷了氣。
“哥。俺打中了吧?”大虎不由地朝嚴凱得瑟地問道。
“嗯。還不錯?!眹绖P當然看出了這中間的蹊蹺,但還是贊賞了大虎一聲。
打死了滕野,并不等于萬事大吉了。這小鬼子的特種兵雖說剩下不到十個了,但其戰(zhàn)斗力依然是十分恐怖的。嚴凱看到的完全是自己這方幾乎是在用二命換小鬼子一命,自己的弟兄又躺倒了好幾個了,不由的心痛得直吸冷氣。
“弟兄們。大家不用急,都先注意保全自己。我們有的是時間?!?
嚴凱想了下便明白。如果小鬼子一開始就是拿出現(xiàn)在這樣的全力拼命架勢,合力協(xié)作,那自己這方可能整個情況就危急了。于是便竭聲大喊了起來。
嚴凱的意思是想勸住那些沒有什么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弟兄們,不讓他們涉險而減少傷亡。剩下的小鬼子就由自己和秦子卿這些老鳥來對付了。
兵在于精,更重要還在于默契的協(xié)作作戰(zhàn)。而自己這支剛剛組建的部隊,缺乏的正是這種相互間的配合默契,而這種默契是要靠時間和經(jīng)歷才能積累起來的,就像秦子卿和丁大伢之間的那樣。
好在這些菜鳥倒也聽話,紛紛開始隱蔽起來了。而那些小鬼子聽到槍聲停了下來,卻不明白對方要干什么。但卻認為是自己突圍的機會到了,立即蠢蠢欲動了起來。
“滕野少佐已經(jīng)玉碎了。我們一定要靠自己突圍出去!”
那個中尉這時已經(jīng)成了這群小鬼子的最高指揮官。他當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狂妄地認為自己這些小鬼子是世界上最強的精銳士兵。
這中尉也確實是頭腦冷靜。他看清繼續(xù)往前突擊,那面是一道長長的陡坡,要沖上去的話肯定要成了對方的活靶子?,F(xiàn)在最佳的辦法,就是相互用火力掩護往回撤,脫離戰(zhàn)斗后再設法逃回萊沅縣城去。
經(jīng)過一陣手語和暗語交流之后,小鬼子在這個中尉指揮下,終于開始行動了。
隨那個中尉一聲令下之后,小鬼子立即組織火力朝嚴凱和秦子卿幾個射擊起來,密集的彈雨頓時將他們幾個壓制得抬不起頭來。
“不好。小鬼子這是要逃了!”嚴凱立馬想到這,可是苦于一時又抬不起頭來。
“互相掩護,立即轉移!”那小鬼子中尉看到差不多了,瞬時就發(fā)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