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知道你們是八路軍。請帶我走吧?我真的不能再繼續(xù)過這樣的日子了!”這個林忠堂態(tài)度非常堅決地請求道。
“我問你。你是怎樣發(fā)覺我不是小鬼子的?”嚴凱看出這個人不像是有什么壞心眼,倒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幾分失敗感:竟然讓一個老百姓給識破了身份。
“我是從他們幾個身上看出的。”林忠堂可能是怕引起嚴凱的誤會,便直接說出了原因,“而這一帶能打小鬼子的也只有你們八路軍了,所以我認定您是八路軍的?!?
真是一個人才??!嚴凱不由地認真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地贊嘆了一聲。
“林先生。我看你在這兒的大酒店還混得不錯,過得日子應該不缺吃不缺穿吧?何苦要跟著我們吃苦,而且還隨時都有生命之憂呢?”
“但是,首先我也是一個中國人。如果僅是為了茍且地活著,當初我就不會離開北平大學,回到這太行山區(qū)了!”林忠堂被嚴凱這番話問得有些憤然起來了,語氣更加的堅決起來。
他娘的!竟然還是個大學生???而且還是個有血性的知識分子呢!哈哈……老子這又是走了狗屎運了。
“如果林先生能有這種覺悟,我們八路軍當然歡迎您這樣的志同道合的志士了。”嚴凱已經(jīng)決定收下他了,這語氣也就變得恭敬的許多了。
只要他是個抗日的大學生,收!這樣的人才老子豈能錯過?
“您的行李呢?要不要派二個兄弟去給您取呢?”開玩笑,別說是他自己自愿的,就是不自愿嚴凱也是會想方設法的將他忽悠到自己隊伍里來的。
“我只有一個箱子,二套換洗衣服和幾本工具書。這都已經(jīng)帶來了。”林忠堂聽到嚴凱這句話,就明白他答應收下自己了,于是高興地解釋道。
“那就快走吧!嘿嘿……”嚴凱于是也就嘿嘿的笑道。不過聽來總有點像“狼外婆”的味道。
“林經(jīng)理。你這是上哪去呢?”走到城門時,幾個漢奸特務好像還與林忠堂還很熟悉,竟然和他打起招呼了。
“我現(xiàn)在跟這位少佐當翻譯官了。呵呵……”
這林忠堂確實是個有文化的人,而是那種智商情商兩全的全才文化人。這隨口也就忽悠起來了,而且說的是那么自然,絕不亞于嚴凱,這反讓嚴凱再次刮目相看了。
可是,這才剛出了城。前面又傳來了一個招呼聲:“清野太君,您這就急著趕回去嗎?怎也不向姐姐我打個招呼呀。”
“他娘的。今天是什么日子,莫不是這娘們也是在仁丘縣城混不下去,改投八路了吧?”一聽到這個聲音,嚴凱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個柳五娘了,不由得暗暗的樂了起來。
“這不是柳老板娘嘛,您怎跑到這野外來了呢?”
“我在這里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找清野太君有點事。嘻嘻……”柳五娘卻不無風情萬種地朝嚴凱媚笑起來了。
“是嗎?”嚴凱當然明白她這是確實有什么事要找自己,便也笑著向她走了過去。
“你們要找的那些人,不在仁丘縣城,而是被有個叫渚頭峻一郎的大佐藏在那個重兵把守的候家堡村子里?!眹绖P一走近,她便小聲地告訴了自己剛剛打聽到的消息。
“謝謝柳姐姐了?!眹绖P也小聲地感謝道。不過,他這回倒是真心實意的。
“呵呵……”柳五娘像是和嚴凱說了些什么似的,裝作高興得笑的花枝亂顫,“那就這么說定了???后會有期。姐姐,我會等著你們的。”
“一定,一定。呵呵……”嚴凱一邊配合著,一邊卻在心里暗暗罵道:他娘的。你這豈不是想害死老子嗎?竟然笑得這么**和淫穢!
“哥。您真的不會是——她和您都說了些什么呢?”果然,走了一會后,秦子卿就悄悄地走近到嚴凱身旁,詭秘地笑問道。
“秦子卿。我可警告你哈,這沒的事就別亂猜測,胡思亂想個啥呢!”嚴凱一聽,心里就不由一怔愣。隨即,反倒像是心里有鬼地警告起秦子卿。
“哥。是您自己多心了,嘿嘿……”秦子卿當然知道嚴凱和柳五娘肯定是講些什么重要的事,但他就是想報復一下嚴凱,讓嚴凱惡心。
“她是來告訴我們。我們要找的人,被渚頭峻一郎那老鬼子藏在那個候家堡里。”嚴凱隨即便告訴了柳五娘來等他們的原因。
“她怎這么關心咱們的事呢?”秦子卿有些奇怪地問道。
“她是軍統(tǒng)的人。對打小鬼子的事,他們倒也不含糊。”嚴凱只好向秦子卿替柳五娘解釋道。
說實話。嚴凱對軍統(tǒng)確實是沒有好感,因為他們實在是做了太多的齷齪事,尤其是對**犯下了罪孽累累。但在這抗日上所做的事,卻也是讓他佩服的。至到后世,在那軍統(tǒng)頭目戴笠的老家保安,還留下蓋棺都無法認定其功過的評論呢。
“哦?!鼻刈忧鋵娊y(tǒng)這時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對于嚴凱的話也就沒有去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