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只是將腰牌在百戶面前晃了晃,也不管百戶看沒看清上面的名字,然后就將腰牌重新收入了懷中,接著又從懷中掏出了幾張會票,算算應該有個三百兩,遞給那個百戶,百戶嚇得雙手直擺,不敢接劉毅的銀子,眼前這可是指揮使司級別的高官,最少也是鎮(zhèn)撫使,這跟自己這種不入流的小官差了不知道多少級,既然是秘密任務,那么見過他們的人越少越好,大明錦衣衛(wèi)東廠橫行,可止小兒夜啼,整個大明一朝都是籠罩在特務機關的陰影下的,所以一旦涉及到什么機密事件,知道的人那是越少越好,生怕和廠衛(wèi)產生些什么關聯。百戶心中害怕,鼻涕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劉毅也不管他,硬是將錢塞到他的手里,然后頭也不回的走入隊伍當中,百戶站在那里,手里拿著銀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劉毅沒空在這里耽誤,立刻吩咐大家上馬,眾人整齊上馬,徐州府的士兵們望望自己的百戶,發(fā)現百戶臉上不知是笑還是在哭,其實他是在笑,只不過比哭還難看,心里想今天真是他媽的倒了八輩子血霉,碰上這檔子事情,這萬一,萬一要是有個牽連,涉及到什么軍中機密或者是大官的私事,被牽扯進去恐怕這脖子上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駕!”馬隊重新啟程,也不管傻站在官道邊的官軍,數十匹戰(zhàn)馬飛奔出去,只留下一地的煙塵。官道上重新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過了一會兒,百戶還是在那里傻站著,面上的表情是一會哭一會笑,官軍們都以為自己的頭領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那個前去報官的行腳商人屁顛屁顛跑過來,本來想來看看熱鬧,沒想到還沒過來就發(fā)現剛才的馬隊加速從自己身邊奔馳而過。這什么情況,這幫人這么囂張嗎。
他火急火燎的趕到剛才報案的地方,發(fā)現上百名官軍士兵傻乎乎的站在官道兩旁,百戶也在一邊,那個商人一臉諂媚的小跑過去問道:“大人,方才我見那幫人騎馬沖過去了,可是大人沒有攔住,這幫賊子太囂張了,竟然有這么多馬匹?!?
百戶回過神來,看看眼前的商人,發(fā)現正是那個跑來報官說官道上有不明身份疑似匪賊的人的行腳商人,知府大人這才派遣自己過來看看,沒想到碰到個硬釘子,望著手上的幾百兩會票,他的心里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粗心_商人一臉諂媚的笑容,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是一個巴掌,將那個商人的臉頰打的腫起來老高,然后他大叫道:“他媽的,老子托了你的福,今天運氣是真好,老子要好好賞賞你,你們幾個,給我打的他連他老娘都認不出來。”
“是,遵命!”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走過來對著這個行腳商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是連聲求饒,心里也是無比委屈,這報官還報出毛病來了,白白挨了一頓打。
在濟寧府到豐縣的官道上,三人三馬在疾馳,正是魏忠賢三人,魏廷聽覺和感覺都是靈敏,他分辨著空氣中不尋常的味道和地面上傳來的震動的聲音,他對魏忠賢說道:“義父,不對勁,好像有聲音?!蔽褐屹t和李朝欽聞立刻勒住馬匹,對于魏廷的功夫魏忠賢是信服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做自己的第一侍衛(wèi)。
魏廷仔細分辨這周圍的聲音,然后下馬將耳朵貼在地面上,用心去感知,他屏氣凝神,仔細的分辨著和自然環(huán)境不一樣的雜音,不能不說魏廷果然是一個武林高手,這樣的本事在旁人看來都覺得不可思。魏忠賢和李朝欽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突然,魏廷站起身道:“義父快走,后面定有追兵,從聲音上去分辨的話人數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