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從傅宗龍不斷變換的表情能猜到傅宗龍的心中肯定是充滿了疑問,可是自己也不能直接對他說事情的原委??傊瓦@樣吧,自己也想用白銀交給傅宗龍,無奈白銀實在是太過笨重,從船上運下來實在是不方便,數(shù)量又多,若是用珠寶的話,傅宗龍還要負(fù)責(zé)找銷路。那更加麻煩,干脆就將黃金全部給傅宗龍好了,反正自己本來也是準(zhǔn)備支援一下遼東的。
傅宗龍合上了箱蓋,立刻吩咐自己的手下將所有的金子全部裝車,等他們回寧遠(yuǎn)的時候一并帶回去。劉毅抱拳道:“督師,既然金子已經(jīng)交割給督師,那末將也就放心了,對了,這些金子就是末將的一點心意,督師就不用上報了,免得朝中再起波瀾?!?
傅宗龍點點頭,這個他明白,朝中局勢對劉毅已經(jīng)不利,如果再得知他截獲了一百五十萬兩而不上交朝廷卻私下給了自己的話,自己和劉毅都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這件事情要保密才行,就算是押運,也只能由自己的親兵來執(zhí)行。
“督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末將就下去安排軍務(wù)了,大軍集結(jié),明天一早就出發(fā),督師和盧兄就不要相送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末將祝督師和盧兄在遼東能大展宏圖,狠狠的打擊建虜,立下不世之功。”劉毅拱手道。成康也是起身,“錦州的府衙就交給督師和建斗兄了,在下這就將東西收拾一下,隨將軍撤軍了,諸位保重!”
傅宗龍拉住二人道:“這樣吧,晚上來府衙吃一頓飯,遼東就是再困難,吃一頓飯還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給大軍踐行。明日一早本督讓盧象升送送二位,希望新軍以后再也不用千里迢迢支援遼東,而本督也能在遼東站穩(wěn)腳跟,日后若是調(diào)職,本督就去南直隸找劉將軍討一杯酒喝。”“哈哈哈哈,子明,督師要喝一杯酒,那我可要再嘗一遍南直隸的美食?!北R象升哈哈大笑道。劉毅也是笑道:“到了南直隸,末將做東,保證讓督師和盧兄滿意。”
晚宴上,賓主盡歡自是不表。第二天清晨,傅宗龍喝得有點多了還在沉睡。而劉毅卻早早起床,天剛蒙蒙亮,大軍就要出發(fā)了。青弋軍的軍紀(jì)那是天下第一,教導(dǎo)師和水師陸戰(zhàn)隊已經(jīng)在城外等候,盧象升擔(dān)負(fù)送行的任務(wù),自然是和劉毅一同出城。
兩人依依惜別,這時候千萬語都沒有用,兩人早已不是簡簡單單的朋友關(guān)系,而是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生死之交的兄弟。盧象升在馬上握住劉毅的手道:“子明,珍重!”
劉毅也有些動情,“建斗兄,國事艱難,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建斗兄也要保重啊,這是給你的,拿著吧,等我走了再看。珍重!”
大軍啟程,劉毅最后對盧象升一禮,打馬飛奔而去,盧象升展開手中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城東新軍軍營留有黃金五萬兩,以資天雄軍。”盧象升望著青弋軍遠(yuǎn)去的方向,眼睛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