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距離三十步,正是精鋼短弩的最佳射程,劉毅的手銃也是在有效射程內。雙方的主官幾乎同時發(fā)出喊聲“射!”雙方的弩箭和火銃立刻發(fā)射而出,砰砰砰砰,一片爆豆的響聲,煙霧彌漫,劉毅特務營的戰(zhàn)士都是內襯了精鋼鎖子甲,弩箭穿透了鎧甲,但是除非命中要害部位,否則并不能形成致命殺傷,戊戌的左肩中了一件,他一聲不吭將箭支拔出,抬手便是開銃,一個錦衣衛(wèi)栽落馬下。手銃跟弩箭就不一樣了,手銃即便是命中四肢也會讓對方立刻失去戰(zhàn)斗力,雙方一陣對射,劉毅這邊人少,陣型比較稀疏,而且馬上放弩箭需要極高的技巧,一般只有邊軍才有這個本事,但是錦衣衛(wèi)雖然手上功夫過硬,可是這馬上射箭的功夫就要差了不少,這邊六十支弩箭只給劉毅造成了十幾個人的傷亡,受傷的除了一人重傷之外,剩下的并沒有馬上失去戰(zhàn)斗力,這樣算上劉毅自己還有二十個人能戰(zhàn)。而錦衣衛(wèi)這邊挨了六十桿手銃的打擊,瞬間栽落了一半人,即便是受傷,也失去了戰(zhàn)斗力。
三十對二十,未必不能一戰(zhàn),劉毅虎吼一聲提上神威烈水槍就沖了上去,一邊沖一邊喊道:“袖里箭,射!”嗖嗖嗖,幾十只小箭射出,也顧不上仔細瞄準,只要射出便可,一輪小短箭又是放倒了十幾人,對面一陣人仰馬翻之后,雙方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錦衣衛(wèi)三兄弟各自對上一個特務營的戰(zhàn)士,幾個回合下來將特務營的戰(zhàn)士砍下馬來,劉毅一桿神威烈水槍使的出神入化,一招旋風破道,卻是師傅程沖斗教他的絕技,將大槍舞得如同孫悟空的金箍棒一般,旋風一樣殺入敵陣,錦衣衛(wèi)哪見過這種打法,紛紛被掃落下馬,緊接著他又是一個青龍落地,將一個被掃下馬的錦衣衛(wèi)一槍扎死,地上的錦衣衛(wèi)發(fā)出一聲慘叫,當場斃命。這邊羅孟然高良月和陳文靖看見了,立刻拍馬來戰(zhàn),劉毅身后戊戌甲午二人也是出擊,三對三,幾人戰(zhàn)在了一起。劉毅的對手是高良月,只見一個是神威烈水槍,一個是大明十四勢,都是神兵利器,兩人戰(zhàn)在一起,高良月本想用勇字刃劈斷劉毅的長槍,這一招他屢試不爽。
沒想到他一刀劈下,當的一聲,勇字刃竟然被彈開了,當下高良月心中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人用的大槍也是一件寶器。雙方反復交手,而甲午對上了羅孟然,羅孟然刀法靈活,甲午力大無窮但是身形略顯笨重,幾個回合下來,身上被羅孟然砍傷多處,而陳文靖對上了戊戌,戊戌本就矮小,他是靠著靈活取勝,可是剛才受了傷,這么一來靈活性就差了很多,對上陳文靖也是頗為吃力。劉毅心中暗暗著急。猛地使出一招金簪撥燈,將高良月手中勇字刃挑開,借著飛龍駒的馬力跳到了陳文靖身前,分心便刺,陳文靖正和戊戌對戰(zhàn),冷不丁斜刺里沖出一人,他沒辦法防備,劉毅馬到槍到,一槍扎在陳文靖胸口將他挑落下馬。
高良月和羅孟然二人看到,目眥欲裂,同時發(fā)一聲喊:“三弟!”羅孟然一招逼退甲午,揮刀來戰(zhàn)劉毅,高良月也從后面包抄過來。劉毅并不慌張,使出戚家槍法中的五鎖轉連環(huán),一轉身,中平槍為首,二轉身十字槍當先,三轉身剝槍為和,四轉身安膝槍,五轉身白牛轉角。一套眼花繚亂的招數使出來竟然將二人籠罩在一片槍花之中,劉毅猛然的爆發(fā)讓他們根本無法招架。那邊的雙方戰(zhàn)士的戰(zhàn)斗也是呈現出了白熱化的趨勢,雙方的戰(zhàn)斗力差不多,可是特務營的戰(zhàn)士們勝在馬力,畢竟他們是不斷換馬,而錦衣衛(wèi)那邊沒換馬還進行了長途奔襲,馬力早已經透支,在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都可能顛覆最后的結果。
果然特務營的戰(zhàn)士明顯占了上風,錦衣衛(wèi)的馬匹動作總是慢一拍,輾轉挪騰跟不上特務營的節(jié)奏,一盞茶的功夫,就被紛紛挑落下馬。最終剩下十個特務營的戰(zhàn)士包圍了高良月和羅孟然。羅孟然回頭看看,自己的人馬竟然全部被干掉了,剩下沒死的也是在地上哀嚎。眼前這支人馬明明比自己人少,但是現在竟然局勢逆轉,雖然他們人人帶傷,但還有一戰(zhàn)之力,特別是為首這個使大槍的人,竟然武功如此出神入化。
他們自然想不到,劉毅可是大明武學第一人程沖斗的關門親傳弟子,又經過數年的苦練,戰(zhàn)斗力比他們強的多是很正常的事情。
眼見他們二人被團團圍住,劉毅大鐵槍一指,高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看到劉毅還年輕,羅孟然不禁冷笑一聲道:“小子,說出來恐怕你要嚇死,竟敢擋我們的道,恐怕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不說就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我不管你們是亂匪還是亂軍,就是皇帝親軍來了,你們無緣無故殺我將士,就休想活著回去,我要將你們正法給將士們報仇。”
特務營的戰(zhàn)士們心下感動,紛紛抱拳道:“將軍!將軍!”羅孟然聽到士兵們這么喊,心里一動開口道:“你是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