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城外又是一陣喧嘩,原來是孫興和一萬步卒到了,城中的千總終于是看到了熟悉的人,這一萬步卒都是楊春和麻登云的麾下,他們自然是認識的。他們不敢跟游弋軍討價還價,而且劉毅也答應(yīng)他們,如果他們此次能戴罪立功配合游弋軍完成任務(wù),那么勝利之后回去,劉毅自然會向朝廷稟明他們的功過,讓他們功過相抵,不背上一個叛國者的罵名。
眾人皆是心服口服,愿意為游弋軍效力,之后,步卒們立刻忙活起來,有的清理戰(zhàn)場,有的修補城墻,有的打磨武器,總之每個人都有分工,有了這些人倒是給游弋軍省了不少事,這些人就像輔兵一樣給游弋軍解決了不少問題。
在他們修繕城池的這段時間,劉毅立刻命令孫興和吳東明一起整頓城內(nèi)的游弋軍,并且清點物資,還好金兵走的匆忙,這些天劫掠的物資有不少堆積在城中原來的倉庫中,金銀糧食都有很多,他們來不及摧毀白白便宜了游弋軍,盧象升已經(jīng)脫下來那件被砍的到處都是大洞小眼的文士服,外面罩上了一件棉甲,走過來和劉毅打招呼劉毅都差點沒認出來,畢竟不穿文士服的盧象升就沒有盧象升那個味道了,劉毅說盧象升不倫不類,盧象升看看自己身上的棉甲,不禁搖搖頭大笑起來。
話說侯拱極追擊濟爾哈朗追出了二三十里,斬殺了不少馬力不濟或者雙人一馬,馬速較慢的敵兵,但是前面的濟爾哈朗等人實在是追不上,倒不是游弋軍真的追不上,還是因為濟爾哈朗他們是逃命,所以根本是不惜馬力,只要能逃出生天就行,而游弋軍還要應(yīng)付后面的作戰(zhàn),不能將馬力透支,兩下一對比,游弋軍自然是吃虧,副將提醒侯拱極,再追下去就離遷安太遠了。劉毅出發(fā)前交代過事不可為而不為。侯拱極想想,軍令如山不能違背。只能望著濟爾哈朗逃走的背影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然后班師遷安城。
濟爾哈朗喪家之犬般沒命的逃向了永平,永平正是阿敏貝勒的鑲藍旗把守,直到接近永平三十里的地方,濟爾哈朗才看見了鑲藍旗的哨騎,他就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的發(fā)出信號,大軍引起了鑲藍旗哨騎的注意,這才過來和他們會合,當哨騎看到這支衣甲不整,狼狽不堪的正藍旗大軍的時候,領(lǐng)頭的壯達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確定是不是在做夢,這還是大汗麾下的八旗勇士嗎?如此狼狽。就連濟爾哈朗貝勒都跟部落里的叫花子沒什么區(qū)別,頭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棉甲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就連皮靴都丟了一只,只好赤著腳踩在馬鐙上,他立刻引路將正藍旗的士兵接應(yīng)到永平城中去,并且通報了阿敏貝勒,阿敏看見濟爾哈朗就跟活見鬼一般,濟爾哈朗清點一下自己正藍旗的勇士,發(fā)現(xiàn)足足折損了兩個甲喇的人馬,不禁悲從中來,嚎哭著暈倒在地。
阿敏從濟爾哈朗麾下的甲喇章京口中知道了戰(zhàn)斗的情況,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呆立當場,那支明軍是他永遠抹不掉的噩夢。
當晚永平全城戒嚴,出城打草谷的軍隊被全部召回,哨騎前出四十里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