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領著五百人在耿仲明一聲令下之后立刻展開突擊,碼頭的守軍因為離南城最遠,也認為不會有什么從海上過來的威脅,所以最是松懈,李應元安排的守軍也是老弱之軍。大家根本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從城里殺過來。當五百炮營士兵殺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被砍下了腦袋。
耿方手中一桿紅纓槍舞出朵朵槍花,收割著性命,死在他手上的已經有十幾人,五百護衛(wèi)軍拼命沖擊,碼頭守軍哪里是對手。砰砰砰,三眼銃亂轟,殺紅了眼的炮營兵掄起三眼銃就將面前的守軍砸的腦漿迸裂而亡。耿仲明大呼道:“弟兄們,都跟我上,成敗在此一舉!殺??!”“殺啊!殺??!”炮手們拔出腰刀加入戰(zhàn)團,耿仲明大刀翻飛,手下沒有一合之敵,不一會碼頭的守軍死的死,散的散,被炮營士兵全部解決掉了。
“什么聲音?”“隊正,你看碼頭那邊!”碼頭上的喊殺聲,火器的施放聲,士兵的慘叫聲一下子將登州城的黑夜打破。火光大作。鐘樓上的哨兵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情況,他對小旗官大聲喊道。小旗官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敲響警鐘,當當當,聲音格外刺耳。很快更多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大群士兵跑到了鐘樓下面,朝上面喊道:“什么情況,哪里打起來了?”“碼頭,碼頭打起來了,你們快去看看!”哨兵大聲提醒著下面的士兵。士兵們立刻整隊沖向了碼頭方向。
戊戌大驚失色,難道遁地鼠被發(fā)現(xiàn)了嗎?他正要閃身沖出,飛天鼠一把拉住他,“將軍,你聽,不是遁地鼠,好像是哪里打起來了。”戊戌側耳傾聽,果然隱約有喊殺聲。難道是青弋軍為了配合行動開始攻城了?又見到大量的巡邏隊打著火把去了城北方向。戊戌立刻對飛天鼠道:“機不可失,立刻行動,助遁地鼠一臂之力,走!”
趴在地上的遁地鼠差點嚇的站了起來,以為自己已經暴露了,沒想到竟然不是沖自己來的。他心里默念道:“這他娘的是哪位好漢爺在這個時候鬧事,這可幫了自己大忙了。”遁地鼠飛快的爬向鐘樓,鐘樓上的三人被碼頭那邊的戰(zhàn)事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竟然有人摸到了鐘樓下面。遁地鼠悄悄站起身,緊貼鐘樓外壁,輕輕的推開了木門,呵,竟然沒有上鎖,他貓著腰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梯向上走去。
“隊正,你聽,喊殺聲小了,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他娘的,難道是朝廷的兵馬,他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薄瓣犝?,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從海上,??!”士兵的話還沒說完,立刻發(fā)出了一聲慘叫,隊正扭頭一看,望見了驚悚的一幕。一柄短劍從士兵的后背刺入,前胸穿出,士兵瞪大了眼睛,盯著猶自滴血的劍尖。他嘴唇顫抖道:“隊,隊正?!?
噗嗤一聲,遁地鼠拔出了短劍,鮮血濺了隊正一臉,他拔出腰刀向遁地鼠砍來,“老三,過來幫忙!”隊正大喊一聲,另一名士兵舉刀向遁地鼠這個不速之客殺來,噗噗噗,三支短箭釘在那人的胸口,情急之下遁地鼠扣動了袖里箭的機括。三支精鋼小弩箭射出,將那人釘死在地。沒想到遁地鼠一分神,手中短劍一下被隊正的腰刀挑飛,眼看腰刀就要砍倒自己身上,遁地鼠里面就穿了一件無袖鎖子甲和絲綢內襯,這一刀要是被砍實了,估計半個肩膀都沒了。鐘樓狹小,地上的兩具尸體又限制了遁地鼠挪騰的空間。命懸一線之間,遁地鼠耳邊傳來一聲,“二弟,蹲下!”他本能的身形一矮,嗖的一聲,一支弩箭從耳邊飛過,噗的一下**隊正的胸膛,箭頭上有致命的毒藥,隊正的喉頭發(fā)出了咯咯的聲音,終究是什么也沒喊出來,一頭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樓梯口探出飛天鼠的頭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道:“他媽的,好險!”“別廢話了,把裝備拿出來,咱們滑進去,解決后門的衛(wèi)兵,從后門把人運出去,城里肯定出了亂子,咱們要放棄原來的計劃了,準備換上他們的衣服,蒙混過關!”戊戌蹭蹭上了樓,將行軍包扔在兩人面前,他們還有一樣秘密裝備,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三人拿出行軍包中的部件就在鐘樓上組裝起來,原來竟然是類似于軍弩的鷹爪鉤發(fā)射器,其實這玩意就是弩,只不過稍微改造了一下,將弦的拉力坐大,然后箭支的頭部不是箭而是鷹爪鉤,可以直接發(fā)射過去,鉤住目標屋頂?shù)难b飾物,這邊再把繩子系緊,可以利用滑扣直接滑到目標建筑里面去?!胺?!”戊戌一聲令下,嗖的一下,鷹爪鉤帶著繩索飛速射向府衙的房頂,鉤在了屋頂?shù)娘w檐上。戊戌將繩索的這端緊緊套住鐘樓的立柱。拿出滑扣分發(fā)給兩人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