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環(huán)節(jié),趙語茵不禁微微一笑。
不管殿下對那個女人有多迷戀。
憑著她有一雙兒女,寡婦的身份,她也至多當個外室。
殿下敢把她帶進府嗎?
即使進府,憑她的身份,能爬到什么份位?
而且她有了兩個孩子,年紀應該不小了吧,待色衰而愛馳,還有什么活路?
趙語茵知道,她的對手,從來不是那個身份卑微的女人。
她的對手,是趙府的嫡長女趙語蘭,是朝中各個待字閨中的名門淑女,那些都是太孫妃的人選!
在趙府中做了多年的小透明,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
趙語茵根本不把男人的愛放在眼里,她的心中只有地位與財富。
整了整衣裙與妝容,趙語茵心中盤算好種種說辭。
對鏡試著微笑了一會,端著最善解人意而溫柔的微笑,到主院向嫡姐姐請安。
趙語蘭與趙嬤嬤正商議著宮中的年禮。
雖然現(xiàn)在沒管家,不過,趙語蘭打算年初二進宮向太子妃請安。
所以太子妃的年禮,她十分慎重。
她對著年禮清單,對趙嬤嬤道:“這個手串劃掉,換上檀木佛珠,姑姑禮佛,換上佛珠更好。”
正說著,忽聽卷簾微響,紫梧急急地叫道:“小趙美人,娘娘正忙著呢!”
“紫梧,姐姐與我是親姐妹,有什么事需要客氣的?”
趙語茵示意留蘭攔住了紫梧,端著得體的微笑掀起珠簾走了進來。
盈盈秋水般的杏眸掃了一眼趙語蘭面前的禮單,趙語茵未語先笑。
“妹妹向姐姐請安!”
趙語茵恭敬地行了一禮,又笑瞇瞇問:“姐姐在忙什么?”
趙語蘭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庶出的妹妹。
入府幾個月,她眉眼似乎也長開了,比以前長得漂亮了。
以前還帶著一些黃氣的膚色,現(xiàn)在也變得白里透紅,就像擦了無瑕膏。
最重要的,她的相貌遺傳了她那下賤的母親。
未語先笑,帶著幾分天生的媚骨,與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之處。
可惜,再相似也不是那個人,入府幾個月又如何?殿下還不是半點也不讓沾身?
趙語蘭瞇起了雙眸,忽然陰狠盯著趙嬤嬤:“嬤嬤,你后來還給她無瑕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