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程錚聊完之后,回到十二樓,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綿綿。
綿綿的生命體征很穩(wěn)定,陳教授說了,會在這倆天內醒過來。
她松了一口氣,然后拿著顧沛霆的病歷資料,去了綿綿的病房。
翻閱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決定等天亮之后把它發(fā)給許澤。
許澤也是神經(jīng)內科的醫(yī)生,棄醫(yī)從商前還被譽稱為神經(jīng)內科的“圣手”,她想聽聽他的意見和術前推論。
早上八點,她把這些資料一份一份地發(fā)給許澤,附上幾句話,老實說了是顧沛霆的病歷資料,以及交代了顧沛霆現(xiàn)在的情況。
半個小時后,許澤直接給她打來電話。
“微瀾,你一夜沒睡?”許澤的嗓音里還帶著一絲清晨特有的沙啞,語氣里盡是對她的關心。
葉微瀾:“我睡不著?!?
“除了擔心綿綿之外,還有他的緣故嗎?”許澤問她。
葉微瀾抿了抿唇:“都有吧。”
許澤:“你在哪里?坐著吧?我先跟你分析一下他的病情。”
“嗯,我在綿綿病房里呢?!?
“好?!?
于是,許澤直接給她打來視頻通話,以最專業(yè)的角度去跟她一起分析顧沛霆現(xiàn)在的病情。
分析完之后,得出的結論跟程錚告訴她的大差不多,這個手術只有五成的成功率。
如果不成功,有可能會傷及他的大腦,變成植物人甚至有在手術臺上死亡的風險。
“微瀾,你希望我一起參與手術嗎?”
在國內,除了鄭院士,這方向的手術他可以算是第二個權威。
雖然他這些年專心打理著許氏,但他私底一直都有做模擬的手術練習,而且旗下的醫(yī)院有難度比較高的手術,他也會參與其中,所以他可以駕馭得到。
“哥,你的身體吃得消嗎?”葉微瀾擔心地問。
哥哥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她不想哥哥累到。
“差不多了,而且我實在累的話,不是還有鄭院士和他的團隊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