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侍女滿臉焦急地跑進(jìn)了院子里,“小姐,小姐!”
“怎么了?”一位身段窈窕的女子正拿著一根白玉簪子對(duì)鏡欣賞,看簪在哪里才更加好看,她生著一雙丹鳳眼,櫻桃小口,肌膚似雪,眉眼間與如今的安順侯夫人有三四分像,當(dāng)真是個(gè)美人。
“作何這么慌慌張張的?”安有儀道。
“小姐,剛剛前院來了消息,說是今日元宵節(jié),小姐不必出席了?!钡碌?。
“什么?”安有儀生氣地將簪子丟在梳妝臺(tái)上。
她今日特地梳妝打扮了一番,只為了在闔家團(tuán)圓的家宴上更勝過其他庶女一頭,如今卻不讓她出席了。
淡月拿起梳妝臺(tái)上的簪子,為她簪好。
“小姐莫要著急,我聽說其他院的姐妹也是這樣。”
“可我畢竟是嫡女?!卑灿袃x還是生氣。
元宵佳節(jié),她一個(gè)嫡女都無法出席,傳出去,還不得給人笑死?
“可有聽說是為何?”
“奴婢特意去打聽了一番。說是前夫人流落在外的女兒找回來了。侯爺邀請她到家中參加元宵家宴,可那女人,卻把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全都帶來了!宴席上沒了位置,侯爺才如此吩咐的?!?
“而且,奴婢還聽說,前幾日府中將那前夫人的住處重新收拾出來了,還擺上了不少好東西呢!”
“真是不要臉!”安有儀氣憤地拍在桌子上,精致的臉此刻顯得有些扭曲。
她母親原只是父親的一位小妾,前夫人死了,才得以被扶正,她也有幸從庶女搖身一變,變?yōu)榈张?
如今那真正的大小姐回來了……
若是在爹爹面前說上幾句挑撥的話,哪里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絕不可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去前院打聽,若是家宴要開始了,回來稟報(bào)我?!彼愿?。
“小姐,侯爺吩咐了不許人去,若是您……”
安有儀皺眉看向她,語氣中染上了一絲不耐煩:“你去便是!”
“是!”淡月低頭去辦了。
小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多說了,反而倒霉的是她。
前廳里。
安順侯正激情表演著他對(duì)琴娘的“愧疚”之情。
“女兒,你今日能來參加家宴,為父實(shí)在是大喜過望。”他眼含熱淚,“若是你愿意,大可在府中住下,房間我也都收拾好了?!?
“我還記得你小時(shí)候呀……”
“自你丟了以后,我就整宿整宿地睡不著,心里千分萬分地愧疚……”
他滔滔不絕地講著。
夏清寧聽得厭煩。
世界上竟有演技如此精湛之人!他若是在我那個(gè)地方,估計(jì)也能混個(gè)老戲骨當(dāng)當(dāng)。
真是太虛偽啦!
琴娘和夏千帆隨意應(yīng)和著,只等他放松警惕,道出自己最真正的目的。
夏文翰才根本坐不住呢,他跑到花園里到處看,可也沒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兒。
突然,一陣慵懶的貓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這只貓兒通體雪白,十分漂亮,連眼睛也是藍(lán)色的,他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貓!
“好漂亮的貓!”夏文翰忍不住感嘆,他嘿嘿笑著,小心翼翼地朝著小貓走去,“來陪我玩兒吧!”
小貓受驚,直接“喵”的一聲躲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