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二人剛站起來,以左祿為首的保守派便開始發(fā)難。
眼見著夏清寧進宮一事找不到任何錯處,眾人便只好把矛頭又指向了巫蠱之術(shù)上面,依舊是左祿開的口,矛頭直指夏千帆是歪門邪道。
“左尚書,你這是什么意思?”饒是夏千帆脾氣再好也忍不了這莫須有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往小了說,這是污蔑誹謗,往大了說,這便是誅九族的重罪。
左祿冷哼一聲,“我是什么意思?夏大人你又何故裝傻?諸位同僚誰人不知你夏大人如今步步高升?”
“你若是做出了些實績實干來,那我等也不好多說什么,偏生我倒也沒覺得夏大人你做了幾件大事,替圣上分了幾次憂啊??赡氵@升官的速度倒是最快,旁人是追都追不上?!?
“你倒是說說,不是巫蠱之術(shù)又是為何呀?”
饒是夏千帆性格再好,平白被人冤枉,也不免有些慍怒,他道“難不成左大人你所說的證據(jù)僅僅只是下官升遷過快,左大人莫非是嫉妒下官?”
“嫉妒?”左祿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
“歪門邪道,左某又有什么好嫉妒的?”
夏千帆開口想要解釋,卻屢次被人打斷,
陳印輝看準時機開口道:“從前我便覺著奇怪,旁人香囊里頭若是放了明決子一類的香料,獨獨只夏大人里面隨身攜帶的香囊里頭卻是放著一張黃符紙,還說這不是歪門邪道?”
想來這便是左祿口口聲聲所說的證據(jù)。
夏千帆又氣又急,張嘴想要解釋,但保守派一黨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夏清寧忽而笑出了聲,大殿之上便立刻靜了下來,保守黨一派的人目光齊齊看向這個小姑娘。
左祿很是不滿,看夏清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這小丫頭笑什么?你們一家子都攤上大事了,大難臨頭,你還笑得出來?”
“大事?”夏清寧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大人口口聲聲說我爹走了歪門邪道,使用了巫蠱之術(shù),說是證據(jù)確鑿,可繞來繞去,不過也只是你的猜想罷了。”
“我道只有三歲孩童才會信口雌黃是非不分,沒想到即便是位極人臣也一樣會如此?!?
左祿自從坐到這個位置之后,就連皇帝都要給他三分薄面,哪里有人在他面前這樣放肆過?
因此,左祿氣的不輕,胸膛都開始劇烈起伏。
“好你個夏千帆,你便是這樣教導女兒的嗎?任憑她在金鑾殿上撒野,隨意攀篾朝廷重臣?”
夏清寧笑說:“這位大人還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們,不也在污蔑我爹爹嗎?僅憑一個香囊便把莫須有的帽子往我爹爹頭上扣。”
“怎么輪到自己身上,就全然換了一副嘴臉呢?果然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你——!”左祿氣急,剛要開口說的話就打斷,一如同他們打斷夏千帆說話一般。
“諸位大人請憑我父親升官加爵的快,就說我父親是用了歪門邪道,難免會讓人覺得諸位大人實則是起了妒忌之心。”
“我原以為只有那無知村婦才會信巫蠱之術(shù),不曾想讀過圣賢書的諸位大人也信這一套。若是這巫蠱之術(shù)真的有用,哪里還輪得到諸位看不慣我爹爹的大人在朝堂之上參他一本呢?”
此一出,朝堂上是良久的靜默。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