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令,夏清寧將目光移向沙盤,仔細(xì)觀察起來。
“這紅方大抵是模擬的我大宋,藍(lán)方應(yīng)該是模擬的北方的突厥。”
皇帝笑說:“正是如此。”
“想不到你對于我國的輿圖竟然這般了解。”
夏清寧謙虛道,“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皇帝道“清寧你倒也不必如此謙虛,既然你了解地理分布自然也該明白如今是個什么情形。你來說說,目前該如何破局?派遣哪位大將為好?”
夏清寧勾唇,不答反問,“圣上心中明明早有裁決又何故問我?”
皇上怔愣片刻,隨即大笑起來,“你呀你,真是個鬼靈精。不錯,朕心中的確有屬意的人選,不過卻也想聽聽不同的意見?!?
“臣女斗膽,敢問圣上心中覺得最能代表出征的人選是哪位大將軍呢?”
皇上搖了搖頭,“并非是武將,而是平王?!?
“平王?”
夏清寧有些驚訝又有些無力。
好似她無論做再多,一切總是會按照原書的軌跡去發(fā)展,要發(fā)生的總歸會發(fā)生。
她拼盡全力也只能延緩發(fā)生,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無力。
夏清寧的反應(yīng)實在是有些太大,也太過反常了,這也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你對平王似乎有些不滿?”
夏清寧道:“臣女不敢。臣女久居深閨,同外界并沒什么交集,談不上滿不滿意的。只是清繳突厥一事,臣女私以為,找平王還有些不太妥當(dāng)。”
“哦?”皇帝登時來了興趣,好整以暇地看著夏清寧,“那么你便說說,平王為什么不合適?你又認(rèn)為誰合適?!?
夏清寧只覺得后背直冒汗。
為什么不合適,她還能說因為原書里頭平王會冒犯嘛?這樣的話題,只要談?wù)撈?,就是把九族的腦袋都別在了褲腰帶上頭。
夏清寧選擇打個馬虎眼。
“臣女只是覺得,茲事體大不可馬虎。皇上既然詢問臣女的意見,那么臣女就必須為自己說的話負(fù)責(zé)了。”
“臣女到底年幼,見識短淺,不曾領(lǐng)會過平王在戰(zhàn)場上的風(fēng)姿。但臣女是實實在在隨著安定將軍上過戰(zhàn)場的,知曉他是如何英勇,又如何會排兵布陣,實乃平定此次叛亂的最佳人選。”
“再一個,說出來恐怕皇上會不信,但這也是實實在在發(fā)生的事情?!?
皇上一聽,登時來了興趣,坐直了身體,“你且說說,什么事情?”
夏清寧道:“臣女斗膽,向圣上討個恩典,即便是說錯了什么,也煩請圣上不要降罪臣女與臣女的家人?!?
皇帝道:“允了。”
夏清寧這才開口,娓娓道來。
“那日三水縣平定叛亂,大獲全勝之后發(fā)生了一件怪事,安定將軍的劍無論如何也收不回劍鞘里頭,總是要支出來一截。”
“原本還以為是劍卷了刃,可將劍從劍鞘里頭拿出來,又發(fā)現(xiàn)劍身平平展展的不曾有什么地方破損,更不要提卷刃了?!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