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走的時候也沒看宋邵一眼。
她有情緒當(dāng)場就發(fā)泄了,她不想把這些情緒再帶到紐約去。
江辭雙手插在褲兜里,寧安也不要他送,自己一個人就離開了醫(yī)院。
江辭無奈地?fù)u搖頭,他好像倒成了罪人,兩邊不討好,讓寧安大老遠(yuǎn)來這么一趟。
……
宋邵是在寧安走后的一天醒來的。
醒來后他坐在床上,恍惚不發(fā)一,神態(tài)憔悴,臉色蒼白。
他枯瘦的手上是差不多大小的針眼,手指頭愈發(fā)顯得嶙峋瘦削,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被子里,目光呆滯,眼里無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夢里好像聽到有人在罵他。
江辭出去拿熱水瓶,幾分鐘的時間,他再次過來時嚇了一跳。
“你可算醒了啊,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彼B忙放下熱水瓶跑過去,雙手扶住宋邵的肩膀,“瘦成這樣,還認(rèn)得我嗎?”
宋邵像看智障一樣抬起頭看了一眼江辭。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這段時間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肺部因?yàn)楦腥?,引發(fā)心肌炎,心臟跳停過好幾次?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不知道。”宋邵淡淡開口。
“哦……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照顧了你很長時間,還有張德,我們輪流在照顧你?!?
“照顧我干什么,我沒讓你們照顧我。”
“你這人怎么這樣,說句‘謝謝’會懷孕?既然你醒了,后面就沒什么事了,你自己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