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莎莎輕嗯聲,“謝謝陳鄉(xiāng)長直不諱,我也喜歡直來直去,按陳鄉(xiāng)長的意思,即使致遠提供了書面材料,也進不了園區(qū)?!?
陳常山?jīng)]否認,“對,規(guī)則不是一條,是一系列,楊市長確實是我無法企及的,但我也沒想借此事討好楊市長,我只想守住園區(qū)的現(xiàn)狀,讓它成功開業(yè),順利運營。
只要我在鄉(xiāng)長任上一天,這個原則就不可能改變?!?
于莎莎不屑道,“說得挺高大上,其實后面全是私貨,你不想讓致遠進入園區(qū)的真正原因,是怕楊長林鳩占鵲巢,毀了你攀龍附鳳的機會吧。
真沒想到一個小鄉(xiāng)長也能把手里一點權(quán)力用到這個程度?!?
于莎莎伸出小拇指,對著陳常山掐了一下。
陳常山表情未變,淡淡道,“于總,剛才你哭的時候,我挺同情你。
現(xiàn)在我認為你是咎由自取。
你應(yīng)該哭得更慘點,才能學(xué)會怎么和別人聊天。
你待著吧,我走了。
想點火你隨便點,沒人攔著你?!?
丟下話,陳常山起身就要往外走。
于莎莎立刻也起身擋住陳常山,“你這話什么意思?不說清你不能走?!?
陳常山目光一垂,看到于莎莎手腕上的紋身,“混過社會?”
于莎莎冷冷反問,“知道還問?”
陳常山輕笑聲,“混過社會不算資本,混得好才算資本,想混得好靠什么,靠這個?”陳常山指指于莎莎手腕上的紋身,不屑一笑,“屁用不頂。”
“靠的是這個?!标惓I接种钢缸约旱哪X袋,“你連話都聽不明白,怪不得除了自毀,你想不到更聰明的招數(shù)。”
“你在羞辱我?!庇谏瘬P手就要抽陳常山耳光。
陳常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于莎莎想掙脫,卻如同被虎鉗夾住,根本無法掙脫。
陳常山凌厲如刀的目光同時也刺向她,“我從上高中開始,就在社會上闖蕩,高中三年,大學(xué)四年,整整七年,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紋龍紋虎不過是給自己壯膽,沒什么了不起。
真正的大哥大姐,身上不會有這些累贅,即使年少輕狂不懂事,紋了,成哥成姐后,也不會再露出來,因為沒有必要了。
于莎莎,你離成哥成姐還遠著呢。
在田海,你還是本分一點好。
小心一個錯誤,你就離不開田海?!?
陳常山甩開于莎莎的手腕,于莎莎晃晃手腕,眼里的刁蠻消失,“你當(dāng)鄉(xiāng)長的也混過社會?”
陳常山道,“我那是大學(xué),社會大學(xué),想當(dāng)好鄉(xiāng)長,先要了解這個社會,這是必修課?!?
于莎莎頓頓,“怪不得你和江城其它鄉(xiāng)鎮(zhèn)干部不一樣,有股社會氣?!?
陳常山一笑,“你總算說對了一句話,下次咱們再聊,用腦子,別用手,用手在我這不管用?!?
說完,陳常山繞開于莎莎走向屋門,剛到門前,身后傳來于莎莎的聲音,“陳鄉(xiāng)長,我支持你的原則。”
陳常山停下,沒回頭。
于莎莎接著道,“其實我也不希望致遠公司進入園區(qū),但楊長林堅持要進入,我也沒辦法,只能跟著他來。
現(xiàn)在知道了陳鄉(xiāng)長的態(tài)度,我心里有底了。”
陳常山回身看向于莎莎。
于莎莎也看著陳常山,“我保證我是在用腦子說話?!?
陳常山一笑,“聽出來了?!?
于莎莎也笑了,“那我們接著聊?”
陳常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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