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w牛大遠看了王文清片刻,道,“文清,我知道你又來見我的目的是什么?
無非是想知道剛才我為什么同意修改?
按你的理解,我不應該站在陳縣長一邊?!?
王文清一愣,“??h長,我?!?
牛大遠擺手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解釋,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楚,你為什么要在報告里提到人才引進,我也清楚。
不就是想先發(fā)制人,通過已定好的條條框框把薛明提前拒之門外嗎。
這份報告一旦在常委會上通過,陳常山再提請薛明回田海,你把報告上的條條框框擺出來,陳常山就不好說話了?!?
牛大遠說的很平靜,王文清心里卻起起伏伏,“不愧是??h長,您都看出來了。”
牛大遠淡淡一笑,“這點彎彎繞,太小兒科了,不僅我看出來了,陳常山也看出來了。
以陳常山的性格,他肯定不能讓你束縛住手腳,所以他才提出要修改。
你以為憑我和陳常山以前的矛盾,我肯定會站隊你一邊,所以你才跟著陳常山來我這討公道。
結(jié)果我是對事不對人,讓你失望了,可你又心不甘,才又來找我?!?
牛大遠的話都說在王文清心坎上,王文清不禁暗暗嘆服,姜還是老的辣,別看牛大遠天天一副躺平的狀態(tài),實際是洞若觀火。
“??h長,您說得都對,我。”
牛大遠再次打斷他的話,“文清,你承認我說的對,咱們就就繼續(xù)往下談。”
牛大遠喝口茶。
王文清調(diào)整一下坐姿,靜等。
牛大遠把茶杯輕輕放下,“文清,不想讓薛明回來,其實不是你的想法,是范錦云的想法吧?
薛明回來頂多威脅到范錦云的位置,威脅不到你副縣長。
你是為范錦云出頭?”
牛大遠犀利的目光盯在王文清臉上。
王文清想回避又不敢回避,不禁應聲是。
牛大遠又聲輕笑,“堂堂一個副縣長受一個校長支配,你這副縣長當?shù)靡矇蚋C囊。
不過這也不能怪你,你家里那點事我也都清楚。
以劉玉霞的脾氣,真撒起潑來,你王文清還真不過了家里那關(guān)?!?
牛大遠的話又說到王文清心坎上,王文清不禁頭一低,重重嘆聲氣,“??h長,您又說對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娶了一個母老虎。
我對她真是沒招。
可她偏偏又和范錦云關(guān)系很好,我要是不幫范錦云說話,她。”
啪!
王文清重重一拍自己大腿,又嘆聲氣。
牛大遠一笑,“話不能這么說,沒有劉玉霞,你現(xiàn)在還在文化局當一個小科員。
劉玉霞是母老虎,但也是你的貴人。
你這段婚姻是有利有弊。
相比而,還是利大于弊?!?
牛大遠的話讓王文清無話可說,只能苦笑聲,“您說得是句句在理,可我現(xiàn)在是進退維谷。
家里母老虎惹不起。
縣里,陳常山又是塊鐵板,我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這副縣長當?shù)谜媸歉C囊。
您若是不幫我,這副縣長我都不想當了,干脆回局里過我的清凈日子算了?!?
王文清手一擺,擺出一副徹底隱退的樣子。
牛大遠哼聲,“沒出息,這點事就把你難住了,遇事,你若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