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文清變了臉色,范錦云忙道,“王縣長,我剛才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
王文清打斷她的話,“你的意思肯定比不過縣里的決定。”
一句話將范錦云盯得無語,半天才訥訥道,“我的意思是比不過縣里的決定。
但霞姐?!?
聽到范錦云又把劉玉霞提出來,王文清臉色更難看,“你如果覺得你霞姐能幫你改變縣里的決定,或者柳區(qū)長能幫你,那你就去找他們吧。
不要在我這耗時間。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話,縣官不如現(xiàn)管,他們能耐再大,也不過是敲敲邊鼓。
田海的事還輪不到他們做主。
我這副縣長也不是你霞姐任命的,她在家里再鬧騰,我還是田海主管文教衛(wèi)生的副縣長。”
說完,王文清往椅背一靠,面露傲意。
范錦云頓時被怔住,愣愣看著王文清,像看一個陌生人,心中道,這王文清去見完牛大遠(yuǎn),怎么就像換了一個人。
牛大遠(yuǎn)給王文清灌了什么迷魂湯,讓王文清突然有了軟硬不吃的氣勢。
不過王文清的話也句句在理,確實縣官不如現(xiàn)管,自己和劉玉霞,柳吉元關(guān)系再好,最后能讓自己在一中校長位置上坐穩(wěn)的人依舊是王文清。
而且王文清也確實不是以前的王文清了,劉玉霞也不是以前的劉玉霞了,劉玉霞的后臺已經(jīng)沒了,王文清卻是實實在在的副縣長,夫妻倆真鬧起來,王文清未必會像以前那樣服軟。
何況他們畢竟是夫妻,不會為一個外人打得不可開交。
形勢已經(jīng)變了。
自己也得認(rèn)清形勢。
想定,范錦云柔聲道,“我剛才是真說錯了,什么霞姐,柳區(qū)長。
在田海,我只認(rèn)王縣長。
也只有王縣長您能幫我,您要不管我了,與其到時我被人頂替了丟人顯眼,還不如我現(xiàn)在就自己解職。
一中校長我不當(dāng)了,我現(xiàn)在就寫調(diào)離申請。
您現(xiàn)在就給我批了吧。”
話音一落,范錦云就從筆筒里拿筆。
王文清忙攔她,“范錦云,你胡鬧什么。”
“我不是胡鬧,我是真不想當(dāng)了,這個校長再當(dāng)下去,不僅是我堵心,還給您添麻煩。”范錦云擋開王文清的手,從筆筒里抽出支筆。
王文清又要攔。
范錦云再一擋,嘩啦,桌上的茶杯被碰到,熱水濺落在王文清手手腕上。
王文清哎呦一聲。
范錦云忙道,“對不起王縣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您擦擦?!?
范錦云丟下筆,從包里掏出濕巾紙就擦拭王文清的手腕,邊擦拭邊輕吹,“都是我的錯,您還疼嗎?”
王文清沒說話,定定看著范錦云。
柔和的陽光下,范錦云膚色白皙,精心修飾的妝容明媚可見,柔柔的氣息吹在手腕上,好像春風(fēng)拂面。
疼的感覺早已沒有了,只有由心底到心里愜意。
怪不得柳吉元當(dāng)初會看上這個女人,果然別有風(fēng)味。
王文清不禁心旌搖曳,他也是個男人,見了好東西也喜歡,可由于家里有個母老虎劉玉霞,他自結(jié)婚后就不敢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