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之站在低矮的房屋里,看著房頂上臟的落灰的燈泡,以及房間里除了床以外,僅有的一張油乎乎的桌子。
他又走進了廁所,里面更是簡陋到讓他錯愕。
蹲便的設(shè)計先不說,廁所里能用來洗漱的物件,只有一個水龍頭,和一個看起來極為劣質(zhì)的塑料淋浴頭。
他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說他對這個環(huán)境有多么排斥,而是他覺得好奇,某個熱衷于泡熱水澡的小女人,是怎么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呆了這么久的?
難怪一見到他,就委屈的要哭。
幾分鐘后,他不是滋味的從廁所里出來,就看到靜宜正站在窗戶旁邊東張西望。
他們這間屋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不遠處拍攝的區(qū)域。
靜宜正津津有味的朝外看,等察覺到蕭硯之走過來的時候,立刻驚恐的轉(zhuǎn)身擋住窗戶:“蕭總,外面什么都沒有。”
蕭硯之:“……”
他的右眼皮莫名跳了跳,有不好的預(yù)感:“他們這個雨景戲,是關(guān)于什么的戲份?”
靜宜一個激靈,手臂交叉在身前,做了一個叉號的動作,一臉的堅決:“您放心,絕對不是激情戲!”
蕭硯之:……
他只眼神淡淡地看了靜宜一眼,對方就乖乖的閃身把窗戶讓了出來。
她還不忘默默地在胸口畫了十字:江離姐,我真救不了你了。
愿主保佑你,阿門。
江離說話算數(shù),說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一點沒耽擱,所有冒雨鏡頭都幾乎一條過。
大家嘴上夸贊她專業(yè),心里都猜她是急著去見蕭總。
拍攝收工后,雨沒有停,比剛才更大了。
江離換完衣服,用毛巾擦干打濕的頭發(fā),跟劇組的工作人員說再見,就撐著傘,腳步輕快地一路小跑,回了屋子里。
推開吱呀作響木門走進去,她張口就問,“靜宜,蕭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