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市待的最后兩天,盛沐沐買了很多東西。
成功將來時的一個行李箱,變成了回去時的三個行李箱。
下午夕陽漸落時,三人登上回程的飛機。
私人飛機比不上民航機那樣大,卻也相當闊落。
除了沙發(fā),皮椅,餐桌酒柜等標配外,甚至還有一個小型會議間,以及一間帶浴室的臥房。
于是盛沐沐的人生成就里,點亮了“在私人飛機的豪華臥室里躺著看日落”這一項。
幾個小時航程,飛機降落在京市機場。
司機小王早已到達機場,見到顏值出眾的一家三口從機場大廳出來,忙不迭迎上去。
接過祁少白手中橫摞著三個行李箱的推車,小王小心翼翼將行李放進車內(nèi)。
上車后還沒啟動,座椅被人拍了拍。
回頭看去,太太一臉笑容洋溢的遞給他一個小盒子。
“小王,給你帶的禮物?!?
小王受寵若驚,下意識看向老板祁默,又看向盛沐沐。
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接。
“這……太太,我怎么受得起您的禮物。”
祁默慵懶靠在椅背里,微微頷首。
得到老板默許,小王雙手接過小盒子,笑著道謝:“謝謝太太?!?
盛沐沐給小王選的禮物是一支防曬霜。
她觀察到小王并不像其他總裁專職司機那樣,會戴一副白手套。
猜測大概是祁默覺得浮夸,讓他放棄這個行內(nèi)慣例。
做司機的,常年日曬,不戴手套,手臂被曬成兩個顏色可不好看。
盛沐沐莞爾一笑,“不必客氣?!?
防曬霜也不是什么貴重禮物,之所以會帶禮物,全是她二十八年為人處世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出門旅游,一定會給身邊的人帶點什么。
一份心意。
收禮的人開心,送禮的人也開心。
從機場到溪語悅庭的一段路,祁少白把在沈市一直戴著的冷帽換成了鴨舌帽。
一上車,便壓低帽檐,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靠著休息。
盛沐沐忍不住吐槽:“明明是最青春的年紀,才坐了幾個小時飛機就累得要補覺?!?
祁少白嘴角揚起細微弧度,難得地沒有回懟過去。
哪里是累。
他只是不愿意當他們電燈泡,盡量降低存在感而已。
他沒有忘記昨天盛沐沐從車上下來泛紅的耳垂,以及他爸臉上出現(xiàn)的堪稱喜悅的微表情。
咦呃……
一個字,黏糊。
車駛?cè)胂Z悅庭,在別墅鐵門外停下。
張管家已經(jīng)笑瞇瞇等在門外,探頭張望。
見先生太太從車上下來,連忙吩咐傭人送上擦手的熱毛巾。
“先生,太太,少爺,旅行愉快,歡迎回家?!?
張管家搓著手,眼尾笑出褶皺,儼然一副慈祥老家長模樣。
他在祁家工作已有好些年頭。
來祁家之前,在別的豪門人家里也當過管家。
那些豪門無一例外,都是冷冰冰的。
人少些的豪門,還只是關(guān)系冷淡,人多些的,免不了勾心斗角,為財產(chǎn)內(nèi)斗。
而祁家,從來沒有這些事。
先生定下規(guī)矩不多,只要他們做好分內(nèi)的事,其他方面,給予充分尊重和自由。
張管家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自己謀了份最好的差事,碰上了最棒的老板。
卻沒想到,原來還可以更好。
這不。
因為太太的加入,祁宅多了一分其他豪門少見的人情味。
小王從后備箱取出行李箱,正想幫忙推進去,被盛沐沐給攔下來。
打開兩個行李箱,滿滿當當裝的都是禮物。
盛沐沐蹲在鋪開的行李箱邊,按照包裝不同,給大家分發(fā)禮物。
盛沐沐給做家務(wù)的楊嫂王嫂帶的是名牌護手霜,給廚房蔡師傅帶了一柄新菜刀。
負責花房泳池打掃呂師傅的,則是頸椎按摩儀。
每個人都有,一個也沒落下。
傭人們滿臉受寵若驚,忙不迭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