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深沉默的坐在沙發(fā)上,漆黑的眼睛深邃如大海,冰封萬里。
醫(yī)生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將藥膏放在茶幾上。
“早晚一次,三天就能消瘀了?!?
說完,他不敢在這里逗留,幾乎是馬不停蹄的離開。
先生的氣場實(shí)在太可怕了。
霍擎深看著茶幾上的藥膏,最終妥協(xié),起身去浴室洗了手,并且仔仔細(xì)細(xì)的消毒了一遍。
等回來時(shí),他將藥膏塞進(jìn)西裝內(nèi),把池?zé)煴е鶚巧献呷ァ?
池?zé)熕貌话卜€(wěn),額頭一直冒汗。
霍擎深將人放在床上,拿出藥膏,擠出一些在指腹。
白色藥膏被抹勻,涼意刺激得皮膚起了疙瘩。
池?zé)熑滩蛔√忠?,被他抓住了手腕?
“別亂動?!?
他將她的手壓在床上,另一只手游刃有余的繼續(xù)抹勻藥膏。
等抹完,他抽過一旁的濕巾擦拭手指,抬頭的時(shí)候看到池?zé)煴犻_了眼睛,好奇的打量他。
她的眼里迷茫,帶著一絲孩童的天真。
“小叔,你不是去出差了么?”
霍擎深將濕巾丟進(jìn)垃圾桶,淡淡闔著眼睛,還在生氣,所以沒應(yīng)。
池?zé)熒斐鲋讣?,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大概知道他生氣了,卻又不知道他為何生氣。
受罪的明明是她,她現(xiàn)在脖子疼,腳掌疼,心里也疼。
眼眶發(fā)熱,好像有液體在拼命洶涌。
霍擎深看著她,眼波淡淡動了動,“哭什么?”
池?zé)煋u頭,想解釋,卻一個(gè)字都吐不出來。
霍擎深看著她哭得略微發(fā)紅的鼻尖,濕漉漉的睫毛,第一次見識到她的脆弱。
他印象里的池?zé)熓墙器锏?,?jiān)定的,勾人的。
從未哭得這么凄慘過。
霍擎深在過去的二十六年人生里,不是沒見過女人哭。
可池?zé)煹难蹨I很不一樣,輕飄飄的就揪住了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