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干尸自暴自棄的話語,柔姐的心理防線潰不成軍,泣不成聲:“媽媽說過,要我照顧好你的,我答應過媽媽的……”
“別跟我提你媽,你媽也是個喪門星,一條賤命,死了才好……”
“不要再說了!”
柔姐發(fā)出一聲尖叫!
接著,像是精神已經(jīng)失常了一樣,無視干尸的叫囂,喃喃道:“我答應過媽媽的,不可以讓爸爸就這樣死了……”
“必須要想個辦法才可以……”
“對了,我背上不是空著嗎?背著爸爸,他就沒有辦法再拿死威脅我了……呵呵……就這樣做吧……”
“你要干什么?你這個不孝女,放老子下來!?。?!”
全身肌肉都幾乎萎縮成干尸的老人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正在壯年的女兒呢?
柔姐就這樣,親手把自己的爸爸“背”到了背上。
儲物間,薛優(yōu)聽得震驚不已。
她還以為,是害怕被丟棄的干尸,主動寄生到女兒背上的。
可真相竟然反了過來,是柔姐主動將干尸背起來的。
這很難評。
薛優(yōu)只能說,柔姐的執(zhí)念確實太深了,深到已經(jīng)扭曲。
“呵呵……果然這樣子做才是對的……這樣就不用擔心沒法照顧爸爸了……”
柔姐嘻嘻笑著,感覺神志已經(jīng)不太清晰了。
“爸爸既然已經(jīng)算不上累贅了,那我就可以結婚了,真好啊……”
柔姐的聲音漸漸消失。
薛優(yōu)有些疑惑,因為晚飯的時候,柔姐和羅哥是以夫妻相稱的,并且柔姐已經(jīng)背上了干尸。
可根據(jù)剛才的對話,柔姐明明處于未婚狀態(tài),而且才剛剛把干尸背起來。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到底是回憶復現(xiàn),還是……
“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鈴聲在黑夜里響起。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是薛優(yōu)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喂?”
“喂什么喂,是老子!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時候還錢?!”
“……哥,再寬限幾天行嗎?我這一家老小的,您看……”
“知道有一家老小還來賭?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當初可沒有人逼你賭!”
“我……”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反正你明天要是沒還上錢,這套房子就是我們的了,你看著辦!”
電話被粗暴地掛斷。
薛優(yōu)聽到羅哥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哭嚎。
“錢……必須要搞到錢才可以……”
“……對,再賭一把吧,只要賭贏了,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