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放心吧,哥哥不會說出去的?!绷鍓m思忖片刻,摸了摸柳雨璃的腦袋,他寧愿妹妹是鬼附身,也不愿妹妹被火燒,可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哥,我已經(jīng)回來好幾日了。咱家快大禍臨頭了,我不想再看親人接連慘死了……”柳雨璃眸中含淚。
柳洛塵再次大驚失色,搖晃著柳雨璃的身子,連連發(fā)問,“什么?什么大禍?慘死?都誰慘死?!為何慘死?!”
柳雨璃被柳洛塵搖晃的東倒西歪,掙脫開柳洛塵的手,“二哥,你聽我說。爹爹這次去涼州姑臧縣赴任,姑臧縣的師爺馮江和知州通判曹良都非善類。他們克扣了朝廷的賑災(zāi)糧草,東窗事發(fā),卻讓爹爹替他們背了鍋。爹爹被人誣陷,鋃鐺入獄,我們柳家被抄家了……”
“真是豈有此理!”柳洛塵被嚇得瞠目結(jié)舌,這哪兒是大禍,這簡直是抄家滅族的天大之禍!
柳洛塵氣得將書卷重重地摔到車椅上,“那我去給爹爹說,我們不去涼州了!”
“爹爹問你為何不去涼州赴任,你怎么說?爹爹能聽你的嗎?”柳雨璃揪住柳洛塵的衣角,“若不按時赴任,皇上怪罪下來,我們?nèi)乙渤袚?dān)不起。”
柳洛塵揮揮衣袖,一時啞口無,“那該如何是好?曹馮二人肯定早有動作,不如我們直接去涼州刺史府揭發(fā)他們!”
“不可。涼州刺史鄭濤江和他們蛇鼠一窩,一丘之貉。我們?nèi)羧ゴ淌犯?,無非是打草驚蛇?!绷炅肫疬@個涼州刺史就恨得牙根癢。
“我們必須找個比刺史還大的官才行?!绷鍓m很聰明,立馬想到問題關(guān)鍵。
“二哥,你可曾聽說過西涼王?西涼王是鎮(zhèn)守西北的藩王,以涼州為都城,西涼王統(tǒng)領(lǐng)邯川軍,他可是涼州境地官職最大的人?!绷炅肫疬@個很陌生又熟悉的人。
這個人就是西涼王千凌昱,程太后的小兒子,當(dāng)今皇上的親弟弟。
她曾經(jīng)沒少聽程太后提起西涼王,每每提起程太后的臉上都會露出慈愛的笑容。
程太后說西涼王年少時性情沉靜聰慧、寬厚謙和,通讀經(jīng)史,熟讀兵法,精通武藝。
她雖然從程太后口中熟悉西涼王的嗜好秉性,但卻陌生到無緣相見。
西涼王在他二十歲那年,征戰(zhàn)沙場,擊敗匈奴,卻也永遠(yuǎn)留在了大漠之中。
只知他容色無雙,傲骨錚錚,是世間少有的好兒郎,這如同謫仙般的人物,不知今世是否有幸能見上一面。
“西涼王大名如雷貫耳,令匈奴聞風(fēng)喪膽。他可是我們千鳳國唯一一位藩王。涼州能有如今的太平日子,多虧有西涼王的駐守鎮(zhèn)壓,匈奴才不敢過境來犯。”柳洛塵眼睛大放異彩,西涼王在他心中如同天神降世一般,令人敬畏。
“是,西涼王是涼州百姓的守護(hù)神?!绷炅闹幸慌肫鹪?jīng)柳家被抄家那天也是受過西涼王的恩惠,不然哥哥肯定是要被流放,娘親、姐姐和自己也是要被發(fā)賣的。
柳洛塵垂下眼眸,“可西涼王那么尊貴的人物,可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的。”
“爹爹不是新官赴任嗎?于情于理我們都該去拜見西涼王。我們?nèi)ス藐翱h必經(jīng)過涼州城,若過門而不入可不合適。以前的爹爹不通人情世故,太過執(zhí)拗古板,在官場上吃了不少暗虧,今后哥哥可要多提點(diǎn)著些才是?!绷炅龡l斯理,囑咐道。
柳洛塵抬眸,望著柳雨璃氣定神閑的氣勢,忍不住問道:“妹妹,你后來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