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瑤捂臉哭了起來,“娘,女兒不想嫁……”
柳文杰和柳洛塵也都聞聲趕了過來,瞧著兩個空箱子,柳文杰也傻了眼,“這里頭的東西呢?”
柳雨璃徑直來到東耳房,只見房中一片狼藉。
黃老夫人和巧兒早已不見蹤影,黃老夫人的隨身衣物、首飾也都消失不見。
柳雨璃喚眾人來到東耳房,指著凌亂的床鋪,還有那見底的木柜子。
“肯定是老夫人把聘禮偷走了!事關(guān)重大,報官吧!”柳雨璃語氣篤定,轉(zhuǎn)眸看向柳文杰。
“這個毒婦!”柳文杰恨得牙癢癢。這黃老夫人真是心如蛇蝎,到最后臨走還給自己捅下這么大一簍子。
“是啊,父親!肯定是老夫人蓄意報復(fù)!報官吧,父親?!绷鍓m附和道。
柳文杰還是顧忌顏面的,“我就是官,報什么官?!”
“父親,此事非同小可!若找不到聘禮的下落,就無法退親了!你忍心看著大姐做妾嗎?”柳洛塵辭懇切,他可不想再讓柳文杰犯糊涂了。
“父親……”柳清瑤哭得梨花帶雨,“你真的忍心把女兒送入火坑嗎?”
“父親,這可是退還聘禮的好時機(jī)。你一定要大張旗鼓地追黃老夫人,并揚(yáng)她把鄭刺史忘在咱家的東西給偷跑了!若找到黃老夫人后,便把黃老夫人和聘禮直接送回刺史府,交由刺史大人處置。這樣一來,可借故將聘禮還回刺史府,大姐的清白也不會受損。其次,父親還能博得鐵面無私,公私分明的美名。”
眾人對柳雨璃的話皆是一驚,沒想到十歲的小姑娘,思慮卻如此周全。
柳文杰眼神一亮,“那就派人去追!她崴了腳,估計(jì)也跑不遠(yuǎn)!”
說著,柳文杰連忙往衙門跑,即刻派人去追捕黃老夫人。
到了正午,衙門的捕頭傳來消息,黃老夫人在涼州城門口落網(wǎng)了。
原來是巧兒路過城門處時,對巡防營的守衛(wèi)軍揭發(fā)黃老夫人盜竊,偷得還是鄭刺史的金銀細(xì)軟。
又正巧趕上,段翊午時去巡防營巡邏,段翊對黃老夫人的蛇蝎心腸,還是有所耳聞的,他自是不會輕易放過黃老夫人。
再加上昨日唐子寒說,柳雨璃還特意問了他是何時當(dāng)值,如此便能說得通了!看來這小丫頭是想自己出手相助。
段翊派人將黃老夫人扭送到刺史府,鄭濤江鐵青著一張臉,也無法駁了段翊的面子。
畢竟段翊是好心好意把這賊給自己送上門來的,人贓俱獲,黃老夫人被押入大牢。
昨日,也確實(shí)有不少人看見,周管家抬著兩箱的物什送到了柳家。
黃老夫人包袱里的金銀細(xì)軟,正是送去柳家的聘禮,分文不少。
可段翊臨走前卻說,“刺史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些金銀首飾,以后可別再亂放了。若不是柳縣令大公無私,這賊婦也不會這么快就落網(wǎng)。”
眼看抱不得美人歸了,鄭濤江是又氣又惱。他的一肚子悶氣,自然都撒在了黃老夫人的頭上。
黃老夫人被流放三千里,并服三年勞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