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店小二將飯菜都接連端上,打了一茬,也沒人再接朱夫人的話。
柳雨璃也沒打算反駁,今日只是相看而已,又沒定下。若不中意,私下回絕掉就好了,沒必要多費(fèi)口舌和這母子倆去掰扯。
朱云深是以孝為天的大孝子,瞧朱云深對朱夫人敢怒不敢的樣子,柳雨璃只怕這朱云深是第二個(gè)柳文杰。
再說這朱夫人,渾身抖著機(jī)靈,八字沒一撇的事,卻算計(jì)過了頭。怪不得朱云深都十八歲的年紀(jì),還未娶親。
這朱家并非大姐良配,就此作罷。
用完午膳后。
朱夫人又扯起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話來,一點(diǎn)正事都沒提。魏云錦也不愿再多聽下去,便起身告辭。
朱云深望著柳清瑤離去的倩影,唉聲嘆氣,恨不得追上去。
朱夫人嗤之以鼻,低聲道:“瞧這姑娘的身子骨,這般瘦弱,一點(diǎn)都不富態(tài)!以后能不能生出兒子還不一定呢!”
今日相看,不歡而散。
魏云錦母女三人坐上馬車,往回走去。
“這朱公子倒是個(gè)好兒郎,可惜他的母親太……”魏云錦一時(shí)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朱夫人。
“太過精明強(qiáng)勢了些?!绷炅Ы由显挕?
柳清瑤連連點(diǎn)頭,她也這樣覺得,朱夫人說得話讓人聽著不舒服。朱夫人只顧圖自己口舌之快,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想起上馬車前,魏云錦和翠玉小聲嘀咕了幾句,柳雨璃問道:“母親剛可給翠玉說清楚了?”
魏云錦輕嘆一聲氣,“說過了,說得是不太合適,就此作罷。”
柳雨璃這才放下心來,畢竟嫁人對女子來說,就是二次投胎。若不是良配,寧愿不嫁,也不能嫁去受苦。
柳清瑤一點(diǎn)都不喜歡剛才的氛圍,用膳都覺得難以下咽,“娘,我不想再相看了?!?
“那怎么能行?”魏云錦有些急了,“才相看一個(gè)而已,萬一以后遇到個(gè)合適的呢?”
這時(shí),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馬夫在車外焦急地說:“夫人,前邊被堵得水泄不通,過不去啊!”
柳雨璃撩起車簾,往外看去。
只見不遠(yuǎn)處擺放著花圈,白幡,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還有不少百姓正著急忙慌地跑著去看熱鬧。
“這不是來時(shí)的路吧?”柳雨璃想起,這條路剛來的時(shí)候并沒有走過。
馬夫連忙解釋道:“這條路路程近,從這條街穿過去,就到西城門了。剛來的時(shí)候走得是南邊那條路,南邊的路寬敞,方便停馬車?!?
“這條路是涼州城的主街道,前邊就是知州府,平常沒這么多人的。”馬夫撓撓頭,滿臉的疑惑,今日怎么涌出這么多看熱鬧的人來?
“莫非就是翠玉說的,有人抬著棺材堵了知州府的門?”魏云錦聞聲,一臉擔(dān)憂。
“你去前邊打聽打聽,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柳雨璃派馬夫前去打聽消息。
馬夫應(yīng)聲后,也往人群跑去。
不過片刻功夫,馬夫就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夫人,姑娘,前邊怕是過不去了!路被棺材堵了!聽說是知州通判曹良見色起意,把那舉人的妻子給殺了!那舉人來為亡妻討公道!可知州大人卻閉門不見,那舉人便把靈堂設(shè)到了知州府前。”
“那舉人姓甚名誰?”柳雨璃凝眉問馬夫。
“好像是叫陶恒,也有人喊他南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