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你詩中的那位將軍,這首詩確實(shí)堪稱千古絕句。你這首詩一出,受天下士子文人之追捧,在文壇詩界中能博得美名?!?
“但你可曾想過,若這首詩傳進(jìn)了朝堂之中,對(duì)這位將軍可是百害無一利。你們這些文人舉子贊頌的該是當(dāng)今圣上,而不該是這位將軍,你們?cè)竭@般謳歌贊頌,這位將軍便離死不遠(yuǎn)了?!绷炅П砬楸?,一字一句道。
“一派胡!”陶恒憤然拍桌,不可置信,“我這作的是詩,不是殺人的利劍!”
柳雨璃輕笑一聲,聲音低沉,“你這詩若被有心人利用后,便就是殺人的利劍。你這是要西涼王,甚至西涼王府于萬劫不復(fù)。”
“不,不只是西涼王。還有你,等你風(fēng)頭一過,涼州這邊的官員勾結(jié)朝廷重臣,將這首詩當(dāng)做反詩典例,把你抄家滅族!”柳雨璃眼神冷厲,死盯著陶恒的表情。
陶恒面如死灰,連忙搖頭,“不,不可能!我不信!”
“該說的話,我都已說盡。至于信與不信,都在你自己一念之間。若你真愿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而置你陶家于抄家滅門之災(zāi),那也無妨。”柳雨璃不以為然地看了陶恒一眼,便扭過頭去,不再理會(huì)。
“你到底是什么人?”陶恒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指著柳雨璃問道。
“我是救你的人。”柳雨璃的臉上露出一絲天真無邪的笑容。
可這笑容在陶恒眼里,卻異常詭異。
“你是不是認(rèn)為,只要你因?yàn)檫@首詩而名揚(yáng)天下后,就有能力和涼州這些個(gè)酒囊飯袋抗衡,也能為你的亡妻討回公道了?”柳雨璃本不想說這么明白的,但又怕陶恒聽不懂。
“若你真這么想的話,那就太傻了,涼州這些酒囊飯袋為了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或者,你其實(shí)已經(jīng)在盤算,打算用你自己的方式去解決了?真要走上一條不歸路嗎?”
“你……”陶恒大驚失色,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個(gè)小姑娘難道是菩薩降世?!她怎么什么都知道,連自己心中所想的都知道?!這太難以置信了!
“你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將那些酒囊飯袋都給殺了,還是打算聽我一?”柳雨璃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容,閑情自若地又飲了一口茶。
“你究竟是什么人?”陶恒將手中的酒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緊盯著柳雨璃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像是要看穿柳雨璃一般,可惜,他根本看不透!
柳雨璃挑眉輕笑,“我是救你,也是幫你的人?!?
“幫我?那你能幫我把曹良,還有涼州這些酒囊飯袋都?xì)⒘藛??”陶恒面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