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恒被苦得齜牙咧嘴,面目都有些猙獰起來,“嘖,好酒好酒!好苦的酒!”
“這酒味道如何?甜否?”柳雨璃瞧著陶恒痛苦的模樣,滿意地笑問道。
“甜。”陶恒點(diǎn)點(diǎn)頭,嘴里苦得說不出話來,連忙喝水漱口。
這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如今自己也算是親身體會(huì)了!
“胡說!這苦艾酒是用苦艾花、奎寧皮、葫荽、金雞納樹皮……數(shù)十種含有苦味的中藥材浸漬數(shù)個(gè)月之后才制成的?!绷炅朴频卣f著,“怎么會(huì)甜呢?”
“姑娘送的自然是甜的?!碧蘸闶昕诤?,才感覺好多了,又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樣。
“你那日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上門做了教書先生,這筆賬我還沒給你算呢?!绷炅а凵裎⒗?,瞥了陶恒一眼。
柳雨璃并沒打算讓陶恒做教書先生,做了教書先生就得被捆住手腳,整日呆在院中什么事都做不了。m.5八160.
“我……”陶恒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他又自作聰明了,姑娘的心思真是難猜得很。
“以后,你要聽令辦事,若再敢自作聰明,顯擺你那點(diǎn)上不得臺(tái)面的小心思,下次讓你喝的可不是苦艾酒了。”柳雨璃眼神冷厲起來。
“是,小祖宗……姑娘?!碧蘸氵B忙應(yīng)聲,他自知得罪這個(gè)小祖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沒想到這苦果子這么快就吃上了!
柳雨璃起身,打算離去,臨走前,卻頓了一步,沉聲道:“還有,你近幾日多留心一下坊間里的聲音?!?
“是?!碧蘸悴幻魉?,但也連忙應(yīng)道,目送著柳雨璃和柳洛塵離去后,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柳雨璃和柳洛塵走出三寶院時(shí),太陽西斜,已是黃昏。
“妹妹,你不想陶恒做教書先生?”柳洛塵總算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并不是不想。他太過桀驁不馴,若一直由著他的性子,先斬后奏,只怕要凌駕于我之上。一開始就得立下該有的規(guī)矩,既然愿意聽命于我,就不能擅自做主?!?
“有些事,我有自己的打算,他若自作聰明,只會(huì)壞事。他做了教書先生,就會(huì)被捆住手腳。做師爺才是最為合適的?!绷炅ы怙h遠(yuǎn),前世作為后宮之主,這識(shí)人用人的手段,沒人比她更輕車熟路了。
柳洛塵和柳雨璃并肩走著,他越來越懷疑前世的妹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直覺告訴自己,妹妹前世定不是尋常女子。
接下來幾日,所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陶恒動(dòng)作很快,當(dāng)晚在樹人書院門前的題詞壁上寫下: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贊頌西涼王抱著為國家安定而死的決心,為國捐軀、視死如歸的忠肝義膽。
令不少文人騷客淚灑當(dāng)場,直嘆老天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