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次能置曹良于死地,我一定知無不?!睆埞褘D面色凝重,恨得咬牙切齒,“其實,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曹良能死!”
“你手里既然掌握了曹良的命脈,那為何這些年沒早點反抗,反而要受他欺凌?”陶恒疑惑不解。
“若我是孤身一人,怕是早與曹良同歸于盡了!奈何我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兒,這可是我相公唯一的血脈!我若死了,他們該怎么辦?!這些年來曹良打著發(fā)放撫恤金的旗號,經(jīng)常上門來欺侮我,明里暗里都在試探我對當年的事知道的有多少?”
“我忍辱負重多年,就是為了把兩個孩子拉扯長大!他們早早沒了爹,難道還要再死了娘嗎?若不是我一直用當年的事牽制著他,哪兒還會有我們孤兒寡母的活路?。 睆埞褘D鼻尖一酸,淚如雨下。
陶恒嘆了一口氣,“你不用擔心兩個孩子,我會將他們安頓好的。過了明天,都會好起來的。”
張寡婦突然沖陶恒跪下,磕頭道:“先生,那日都是我的錯!我千不該萬不該讓曹良翻墻進入你家!弟妹的死,我屬實沒想到??!我真不知道曹良會害死弟妹!都是我的錯!”
陶恒眼眶微紅,喉嚨一緊,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不會原諒,也不該原諒!
次日。
巡撫劉璽如約而至,來到姑臧縣縣衙。
劉璽這次來的排面比起上次可小多了,上次可是八抬大轎,好不威風!
這次是因為二皇子也在涼州的緣故,所以劉璽的行事作風自然得低調(diào)些。
柳文杰早已在縣衙大門處恭候多時,上前扶著劉璽下了轎攆,滿臉堆笑道:“下官恭迎巡撫大人?!?
“嗯,柳縣令,不必多禮了。”劉璽眼皮子抬起,瞥了柳文杰一眼,徑直往縣衙大堂走去。
縣衙內(nèi)。
劉璽高坐在明鏡高懸匾額下方的太師椅上,屁股剛坐穩(wěn),縣衙外就傳來了一陣鼓聲。
“大人,有人擊鼓鳴冤!”孫捕頭跑進來稟報道。
不等劉璽開口,柳文杰大手一揮,率先開口說道:“把人帶上來?!?
劉璽冷哼一聲,一陣不滿。
柳文杰自覺失了規(guī)矩,站在一側(cè),又沖劉璽連連拱手賠笑。
不過片刻,鼓聲止住,陶恒在孫捕頭的帶領下來到大堂。
“堂下何人?”劉璽捋著胡須,望著站在大堂中央的陶恒問道。藲夿尛裞網(wǎng)
陶恒上前一步,拱手一禮道:“鄙人陶恒,見過劉大人。”
“你見了本官為何不跪?”劉璽怒拍驚堂木,厲聲問道。
陶恒不卑不亢地說:“鄙人功名在身,舉人見官,可以不跪。”
劉璽撇了撇嘴,“你有何冤情,快快說來?!?
陶恒將狀紙呈上,孫捕頭接過狀紙,遞到劉璽的手中。
劉璽一目十行,看完狀紙。
他雙眼放光,確實如沈大人所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上次讓曹良躲過了一劫,這次曹良怕是插翅難逃了!
“傳證人!”劉璽合上狀紙,沖孫捕頭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