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柳雨璃正趴在案前低頭寫字,雖然陶恒做足了準(zhǔn)備,但看到柳雨璃那張清秀的小臉時(shí),額頭上還是冒出了一絲冷汗。
“姑娘……”陶恒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徑直走到柳雨璃的書案前。
柳雨璃放下手中的筆,上下打量著陶恒一臉?biāo)?,如同白天見鬼了一般,“你……你怎么了?可是案子查得不順利??
陶恒搖了搖頭,只是怔怔地看著柳雨璃,半天才開口道:“姑娘,咱認(rèn)識(shí)也快一年了吧?!彼殜B尛裞網(wǎng)
“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柳雨璃心里默默算起日子,再過一個(gè)多月,等到端陽節(jié)就滿一年了,不知陶恒為何忽然說起這個(gè)?
陶恒突然套起了近乎,“這將近一年的時(shí)間里,多謝姑娘對(duì)陶某人的照拂。陶某也盡心盡力為姑娘辦好每份差事,功勞談不上,但至少也是有苦勞的……”
柳雨璃反倒警惕起來,秀眉微蹙,沉聲道:“說重點(diǎn)?!?
這陶恒又在耍什么把戲?
陶恒輕咳一聲,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姑娘的法眼。
他背過身,將袖子里提前準(zhǔn)備好的洋蔥抹到眼皮上,瞬間被辣出了眼淚,又將洋蔥收回袖中。
他轉(zhuǎn)過身滿臉哀怨地站在案前,眼淚奪眶而出,“姑娘,陶某說錯(cuò)話了!”
瞧陶恒這般可憐的模樣,柳雨璃的語氣倒是緩和了許多,“說錯(cuò)什么話了?”
陶恒支吾半天,不知該如何開口,那洋蔥辣的他眼睛都睜不開,這洋蔥的威力可真是大。
“不就是說錯(cuò)話了嗎?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犯得著這樣?”柳雨璃一臉鄙夷,一個(gè)大男人哭成這樣像什么樣子?
陶恒用袖子擦著眼淚,眼睛火辣辣的疼,“我在王爺面前說錯(cuò)話了……”
柳雨璃有些吃驚,“王爺?”
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陶恒被洋蔥辣的痛哭流涕,“我剛從蒼松縣回來,就被段將軍帶去了西涼王府……”
柳雨璃秀眉蹙起,心急如焚,“你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辣……不是,姑娘沒瞧見我哭著呢?”陶恒哭得梨花帶雨,早知道他就不用洋蔥了,只求自己的眼睛別被辣瞎才好。
陶恒一口氣把話說完,“王爺問我知不知道張?jiān)环抛咭皇?,我說不知道。我還罵放走張?jiān)娜四懘蟀欤缓笸鯛敽褪雷泳妥吡??!?
“你!”柳雨璃站起身,只覺得頭昏腦脹,又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這也不能怪我……”陶恒奮力地擦著眼淚,一臉委屈。
柳雨璃扶額,“昨日二哥剛?cè)チ艘惶宋鳑鐾醺?,親口給王爺解釋放走張?jiān)皇?,二哥說是我受你所托,前去說服父親放走張?jiān)摹!?
陶恒一臉無辜,“王爺今日設(shè)局是故意套我的話?!?
柳雨璃的玉指不停地揉著太陽穴,“由此一來,便能證明二哥撒謊,他們也會(huì)懷疑到我的頭上?!?
“姑娘,我不是有心的。”陶恒已經(jīng)認(rèn)識(shí)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是世子先問我可知張?jiān)碓诤翁帲克髦獜堅(jiān)环抛吡?,還故意問我。這才把我給繞暈了?!?
柳雨璃眉頭緊皺,“這個(gè)程清歌向來刁鉆,你以后還是多長點(diǎn)心吧。以后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的?!?
陶恒試探地問:“姑娘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