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柳清瑤拿來一個(gè)沉甸甸的荷包,“父親,這里有五十兩?!?
“足夠了足夠了。那我這就出門了,今晚盡量早些回來。夫人請放心?!绷慕苷麄€(gè)人容光煥發(fā),接過荷包后,邊說邊往外走。
柳雨璃看著柳文杰碗里那塊一口未動(dòng)的紅燒獅子頭,眸光微沉。
她剛才故意試探父親,沒想到父親卻露出了馬腳。知州大人吳興昨兒散值后在家做秋千,根本就沒有出門,又怎么可能去和父親應(yīng)酬?
由此可見,父親是在說謊,他究竟是在隱瞞什么?此事定有古怪。
柳雨璃隨便扒拉了兩口飯菜,纏著魏云錦說已經(jīng)和盼姐姐約好了,用完晚膳后出門玩耍。
魏云錦擔(dān)憂不已,“聽吳夫人說涼州城里這幾日有拍花子的,你還是別出去了,萬一被拐走了,娘親往哪兒去尋你啊!”
柳雨璃心急如焚,生怕追不上柳文杰,搖著魏云錦的胳膊撒嬌道:“娘親,不會(huì)的,我這么聰明,不會(huì)被拐走的!讓我去嘛!”
“那你快去快回啊,千萬別貪玩,別去人少的地方,別亂吃……”
魏云錦向來是個(gè)心軟的,只好交代兩句后,便應(yīng)下了。
“知道了,娘親?!?
柳雨璃帶著春櫻兩人急匆匆地出了門,待她出門后,街道上早已不見了柳文杰的蹤影。
柳雨璃有些沮喪,在街道上轉(zhuǎn)悠了一圈后,往陶恒所在的三寶院走去。
三寶院內(nèi)。
陶恒正一人坐著吃花生米飲酒,瞧柳雨璃一臉憂郁,不禁疑惑問道:“誰招惹姑娘了?”
柳雨璃嘆了一口氣,“我爹!”
陶恒有些詫異,“令尊大人?他怎么了?”
“唉,一難盡!我爹最近神神秘秘的,總覺得他有什么事瞞著我們。”柳雨璃雙手托腮,愁容滿面。
陶恒來了興致,他自斟自酌了一杯,側(cè)耳傾聽,“正好我有酒,姑娘有故事。”
柳雨璃瞥了陶恒一眼,“現(xiàn)在都是捕風(fēng)捉影罷了,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我可替姑娘打探一番。”陶恒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
“等明日我爹散值后,你就去尋他,看看能否套出什么話來?!?
“姑娘放心?!碧蘸銓⒒ㄉ讙佅蚩罩?,又張嘴接住,嚼得那叫一個(gè)香。
柳雨璃看著藤桌上擺放的一壺酒和一盤花生米,“你下酒菜就吃這個(gè)?”
陶恒眸底一亮,“姑娘想給我加點(diǎn)菜?”
柳雨璃從荷包中又掏出幾粒金瓜子,“喏,省著點(diǎn)花!留你辦差用的?!?
陶恒也不客氣,直接收入懷中,“多謝姑娘。”
柳雨璃站起身,“時(shí)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姑娘回去吧,這幾日涼州城可不太平?!碧蘸惆櫭嫉?。
柳雨璃挑眉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