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靜候佳音?!背糖甯栲椭员牵恍嫉仄擦似沧?。
千凌昱吩咐道:“段將軍,明日提前在城南外的破廟,設(shè)下埋伏。”
“是?!倍务幢瓚?yīng)聲,立馬前去巡防營部署。
程清歌擺了擺手,和無影往城西包子鋪調(diào)查。
只剩下千凌昱和柳雨璃兩人,還有一個透明人春櫻,繼續(xù)往柳家走去。
一路走來,千凌昱靜靜地走在柳雨璃身旁,并沒有問及關(guān)于城南破廟的只片語。
柳雨璃心中隱隱不安,剛才程清歌不信自己所說也實屬正常,用做夢當(dāng)托詞,太過牽強,不足以服眾。
只是不知王爺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又該如何解釋?
未卜先知?神機妙算?聽上去又像個江湖道士。
柳雨璃心里七上八下,她放緩腳步,側(cè)頭看向千凌昱,“王爺沒什么想問的?”
千凌昱眸光淡淡,“你若想說自然會說,本王又何必多此一問?”
璃丫頭經(jīng)常語出驚人,做事也出乎意料,像個謎一般,總是令人驚奇。既然她不愿多說,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難處。
“多謝王爺?!绷炅О蚕滦膩?,原來只要一句我信,就不需要多余的解釋。
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柳家附近。
柳雨璃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通判府,沖千凌昱盈盈一禮,“前邊就到家了,王爺就送到這里吧。今晚多謝王爺?!?
千凌昱欲又止,“張原替考案,只怕到時你們柳家會難做。”
他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此事,若柳家執(zhí)意查替考一案,定會查到二皇子頭上,胳膊怎么擰得過大腿?此舉無非是以卵擊石,對柳家絕無益處。
柳雨璃并沒細想千凌昱此話的含義,淺淺一笑,“再難做的事,也得有人去做。既然此事落在了家父的頭上,也沒有再推給王爺?shù)牡览?。王爺不必太過憂慮了?!?
千凌昱輕嘆一聲,“罷了,快回去吧?!?
柳雨璃欠了欠身,“是,王爺保重?!?
千凌昱負手站在原地,看著柳雨璃踏進家門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柳家,柳雨璃心里犯起嘀咕,不知爹爹是否回到家中?
柳雨璃腳步一頓,往傾云軒走去。
只見臥房內(nèi)燈火通明,書香正好掀簾出來,她有些意外,“姑娘,你回來了?可是來尋夫人的?”
柳雨璃點點頭,“父親可回來了?”
“還沒有?!睍忝佳坶g愁云密布,欲又止,“三姑娘……”
柳雨璃察覺出書香的遲疑,為了不驚動屋內(nèi)的魏云錦,她將書香拉到院中的樹下,低聲問道:“你可是有話要說?”
“我……奴婢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睍悛q豫不決,畢竟這是嚼人舌根的話。
柳雨璃繼續(xù)追問道:“書香,你若知道什么,但說無妨?!?
書香咬了咬嘴唇,心一橫,這才說道:“三姑娘,你打小聰明,也知道護著夫人。其實這兩日,奴婢總覺得老爺怪怪的,他每次回來都一身香氣,這香氣我聞著并不像是熏香,而是脂粉香?!?
“脂粉香?”柳雨璃心思一沉。
書香遲疑片刻,小聲猜測道:“奴婢懷疑,懷疑……老爺是不是外邊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