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杰辭懇切,“我有急用,還請先生能解我燃眉之急?!?
陶恒有些遲疑,“只是,我現(xiàn)在身上只帶了十兩銀子,家里也沒有現(xiàn)銀。”
“十兩就十兩吧。”柳文杰倒還一臉勉強。
陶恒將荷包解下,猶豫不決。
這柳文杰開口,也不好不借,但是他又沒說清楚借銀子用來做什么。
柳文杰一把拿過荷包,如同久旱逢甘霖,“多謝先生?!?
陶恒把丑話說到前邊,“大人一定要記得還我?!?
柳文杰收下銀子,“不過才區(qū)區(qū)十兩銀子,我還能昧了不成?”
陶恒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區(qū)區(qū)十兩你還問我借……
柳文杰屁股還沒坐熱,就要告辭離去,說是有要緊事,要先行一步。
還不等陶恒回答,柳文杰揣著銀子,腳底抹油般匆匆離開酒肆。
站在身后的春生一臉幽怨,冷不丁地說道:“先生,現(xiàn)在有件頭等大事?!?
“何事?”陶恒納悶。
春生直拍腦門,“銀子都借出去了,酒錢怎么結(jié)?”
“酒錢?!”陶恒心里咯噔一聲。
這下糟了!他的錢全都借給了柳文杰,連荷包都被柳文杰拿走了,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
陶恒欲要追出去,卻被店小二攔了下來,“客官,酒錢還沒結(jié)呢!”
陶恒面露難色,賠笑道:“小哥,我出門走得急,我現(xiàn)在回家取錢,等會一定還上,如何?”
“咋滴,你想吃霸王餐???”店小二將抹布甩到桌子上,臉色一變。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說笑的?!碧蘸阕灾硖?,又不好跟店小二叫板,他只好重新坐回原位。
春生面露憂色,不禁問道:“先生,咱倆不會挨打吧?”
陶恒板著一張臉,低聲吩咐道:“你去柳家尋三姑娘,讓她來給我結(jié)賬??烊?!”
“真是丟人,我這就去?!贝荷磺樵傅貞?yīng)了一聲,連忙拔腿就跑。
陶恒躲開店小二投來的犀利目光,故作輕松,自斟自酌了一杯,揚道:“好酒?。『镁?!”
其實他心里早已把柳文杰問候了好幾遍,柳大人啊柳大人,你今日可真是把我給坑慘了!.5八一60.
春生跑到柳家,直奔聽雨齋而來,在半路上,碰巧遇到剛用完晚膳的柳雨璃和春櫻。
春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姑娘,我家先生吃了霸王餐,不!先生沒錢結(jié)酒錢了!”
春櫻聽得目瞪口呆,柳雨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把舌頭捋直了,好好說?!?
春生急得滿頭大汗,“先生在酒肆里當(dāng)人質(zhì)呢,你快帶些銀子把先生贖回來吧!”
他真怕去晚了,那兇神惡煞的店小二再把先生給胖揍一頓。
柳雨璃只覺得匪夷所思,“先生不是和我爹一同吃酒去了嗎?”
春生喘了口氣,“柳大人把先生的錢都借走了,所以先生才沒錢結(jié)賬了?!?
柳雨璃這才明白過來,沖春櫻吩咐道:“帶上銀子,隨春生走一遭?!?
“是?!贝簷褢?yīng)聲道。
不過片刻,春生和春櫻兩人來到了酒肆,將酒錢結(jié)了后,把黑著一張臉的陶恒給接了出來。
陶恒剛走出酒肆,左右張望,問道:“姑娘呢?”
“姑娘在前邊等先生呢?!贝荷噶酥高h(yuǎn)處樹下的那抹淺紫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