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和春櫻從云兮樓回到柳家,徑直來到墨韻堂。
剛走進(jìn)院中,就瞧見陶恒躺在打著瞌睡,柳雨璃輕咳一聲,走了過來。
陶恒睡眼惺忪,緩緩睜開,“姑娘,你回來了?”
“嗯?!绷炅мD(zhuǎn)眸沖春櫻使了個眼色。
春櫻會意點頭,拉著春生守在墨韻堂的大門外。
陶恒低聲道:“昨晚我去了一趟張家莊子,并沒發(fā)現(xiàn)梨落妹妹溶月的蹤影。在關(guān)押的柴房中,卻發(fā)現(xiàn)了散落在地的麻繩,溶月下落不明,不知是否遭遇了不測?!?
“下落不明?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再去打探一番,就算打草驚蛇也無妨,務(wù)必查清事情原由?!绷炅С料滦乃肌?
陶恒有些疑惑,姑娘向來不是心急之人,這次怎能這般沉不住氣?
“姑娘,發(fā)生什么事了?”
柳雨璃秀眉微蹙,“我剛?cè)ヒ娏颂莆骞?,昨日特意請他去了一趟瀟湘館。奈何梨落冥頑不靈,昨晚直接裝暈躲過。想必是因為她的妹妹在張德財手中的緣故,受人挾持,所以才不為所動。只是不知這張德財?shù)降状媪耸裁葱乃肌!?
柳雨璃轉(zhuǎn)眸看向陶恒,“現(xiàn)下還是盡快找出溶月的下落?!?
陶恒點頭應(yīng)聲,“是,我再去張家莊子打探一番。”
傍晚,柳文杰散值后,褪去官袍,徑直去了一趟瀟湘館。
柳文杰坐在桌旁,滿臉欣喜之色,“梨落姑娘,你可算是見我了?!?
梨落一臉哀傷,垂眸道:“柳郎,奴家以后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柳文杰心里咯噔一聲,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梨落哭得梨花帶雨,“昨日有人要花重金為我贖身,被我婉拒。若柳郎再不來為我贖身,只怕我就要被媽媽賣給別人了?!?
柳文杰猛地站起身,“什么?”
“柳郎……奴家心里只有你一人。”梨落眸中含淚,含情脈脈地看著柳文杰。
“我這就去籌銀子!”柳文杰心亂如麻,拂了拂袖,大步離去。
柳文杰離開瀟湘館不久后,唐子寒再次來到瀟湘館。
梨落卻稱病不見,老鴇好說歹說,也沒勸動梨落。
唐子寒大發(fā)脾氣,揚要拆了這瀟湘館,把老鴇嚇得雙眼一閉,差點暈死過去,連連跪地求饒。
唐子寒氣消大半,最終憤憤離去。
柳文杰心煩意亂,坐在轎中往家走,他不停地唉聲嘆氣,卻想不出個主意來。五816○.
這時轎子突然停下,柳文杰厲聲問道:“怎么停下了?”
轎子外傳來張德財?shù)穆曇簦傲笕?,別來無恙?!?
柳文杰一個激靈,掀起簾子,一看張德財站在轎前,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原來是張掌柜?!绷慕苊媛秾擂?。